“我……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男人”聽上去有點慌亂,然則他那張冰冷而怡然的麵孔卻使一切變得有些怪異。
“他”連忙拾起了折扇,四處張望過去,便要從那橋洞遠走。
“這位姑娘請留步,老朽觀你印堂發黑,幾個時辰之下必有災禍,且不如來我這算上一件?”
那人止步,似乎也是默認了自己姑娘的身份,又或者單純是對算命老人的話語不滿。
她走近了來,立定在川久一側,悶聲道:“來!”
老人會心一笑,強化領悟著從川久一席話中取來的真理。
至於這所謂男人,當她被川久提及的一瞬間,其身份便暴露無遺。
算命老人靠實才看破,二哈則靠得天獨厚的哈氣識人。
那人,正是當今人皇的長公主妃。
老人佯裝此一舉,根本還是為了將新悟感實踐到老本行算命上去。
與麵對川久時的不同,他此番拿出了一張普通白紙。
一支處女毛筆出現在周永元的手中,無墨無水,憑空在白紙上遊走。
無對上了無,是虛與虛的交會。
妃的眉頭緊蹙。她不得不承認,憑借自己的學識,實在難以窺探這其中的奧妙。周文元的身份她是在皇庭是有所耳聞的,父皇曾重金聘請他任為監天使,但老人再來到皇庭之後,不知道和父皇說了什麼,這事也是作罷了。
周文元的筆勢不斷,但可以感覺到正在漸漸微弱。
“成!”
筆尖白毛刷至宣紙正下心,老者頓喝一聲,雙目圓睜。
他揭起那白宣紙樹立起,帶著一絲暖意的光芒透射過去,映照在了川久的臉上。
“嘖。”川久微微眯起眼睛,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的應該出現了什麼奇怪的形狀。
妃跟隨著老人的目光,最終在川久的額頭上恍惚見了一個“危”字。
“這是?”妃趕緊擦亮自己的眼睛,再一瞅,確實沒有發現什麼。
“請問?”
“殿下。”妃心中存疑,向周文元問道,卻見老人微微欠身,口中發出細若蚊呐的聲音。
“……嗯。”
遲疑了一會兒,妃輕輕點了點頭,身份這事貌似就這樣過去了,沒有再被提及。
妃有什麼想法暫且不知,周文元顯然是根本沒有這方麵多餘的心思。
川久在狠狠地瞪了一眼老人後,也繼續快樂搖起椅子來。
“恕老朽冒昧,閣下此行……實在是浪費時間。”周文元娓娓道來算計的結果。
妃臉色一變,立馬想起了弧肆王那烏鴉嘴。
憑什麼呀!我這麼完美的逃跑計劃怎麼會白費力氣呢!妃暗自置氣,滿滿地不信邪。那張還是男性的臉上,竟是顯現了有些可愛的陰翳神態。
……對了,我這隻身一人出行,難道會倒黴頭什麼的是因為沒有打掩護的人嗎?
妃靈機一動,從開始伸手要錢的周文元身上移走,急速的目光迅速掠過了街道行人及近處的默默與二哈,有目的地落在了近旁的川久身上。
她的手中折扇一打,遮掩了自己的麵容。
雖然他好像看上去就不簡單的樣子,但好像隻是來皇都遊玩的吧,這樣的應該能夠……
不對,終究還是我想的太多了。我明明是出逃,怎麼還能夠用長公主的身份。
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妃趕緊甩了甩頭。
突然,有一道影子投了下來,川久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到了妃的麵前,旁邊是一臉鄙夷的周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