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餘樂航,於是便開始瘋狂地躲著他。
餘樂航發消息叫她跑步,她故意裝作沒看見,等到十一點多臨睡前,才假模假樣地回複,自己在備課,沒有注意到消息。
餘樂航見發消息沒用,便打電話過來叫她去跑步。
沈白聽到手機鈴聲在響,但是她不接。
等到來電自動掛斷。
之後又重複套路,在臨睡前給餘樂航發消息,說,手機靜音的,抱歉沒有看到他的來。最近輔導小孩子的任務繁重,暫時跑不了步了。
就這樣躲了好幾天。
餘樂航還在每天給她發自己的練字的成果,他的字已經不知不覺間練得有筋骨了起來,是那種看到不會感慨,這種醜字居然是帥哥寫的字的程度了。
再怎麼躲,沈白回複指導他練字,倒是很及時。
沈白實在是沒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去麵對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他,所以索性躲他幾天,避一避理清思路,腦子更清醒些。
更何況她有一點也沒有說謊,輔導這三個小孩子確實挺忙碌。
三個小孩都來自不同的年級,一個升初三,一個升初二,還有一個升六年級。
輔導的內容不一致,側重點也不相同。
她要備三份課,時間被擠占地滿滿當當。
當然,至於為什麼之前她就能擠出時間來和餘樂航一起跑步,就另說了。
沈白判斷不了餘樂航的態度。
他到底是心知肚明了以後,決定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繼續和自己做純跑友呢?
還是像她所猜測的那樣,餘樂航也喜歡著自己,所以決定要和她坦白呢?
她仔細地想了想,發現兩種情況她居然都不能接受。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她可能會直接和餘樂航絕交了。
就算他們之間相處起來再開心不過,他也失去了做自己朋友的資格。
吊著喜歡自己的人,這種行為她非常地不齒。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他要坦白的話,直接的結果就是和她表白。
和她表白了,之後呢?之後要怎麼做啊啊啊?
和餘樂航躍升為男女朋友關係嗎?
以前遙想多時的念頭,現在一朝之間可能變為現實。
沈白無比地慌亂無措,可是要轉變關係的話,之後要怎麼相處啊?
有沒有人能來教教她?
沈白欲哭無淚,自己兩種情況都無法坦然接受的話,隻好繼續躲著餘樂航了。
等她收拾好心情,再去麵對。
麵對了問題,她也就不用去判斷去猜測餘樂航的態度了,他會直接表示出來吧。
可是她什麼時候才能收拾好亂糟糟的心情呢!
餘樂航在沈白家樓下蹲守了三天沈白,但是一次也沒有蹲到。
她換了家教的工作,上班的時間已經不似以前那麼規律。
在還能和沈白聯係上的那段時間,她就經常是上班時間改來改去。有時候上午和下午上課,有時候下午和晚上上課,甚至有時候挪到一整天從早上到晚。
現在沈白失聯了,不及時回消息,也打不通電話。
他就更不知道從哪能知道她回家的時間了。
餘樂航去了她原來工作的便利店裏,借著聯係不上沈白為由,打探了一番沈白在哪裏輔導學生。
便利店阿姨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雖然沈白輔導的對象的對象之一是她孫子,但她兒子家的事她很少管,平時也沒有住在一起過,就更不清楚了。
阿姨說,要不要打電話幫他問問。
餘樂航笑著拒絕了。
問明白了也無濟於事,他也總不好衝進人家家裏,把沈白揪出來。
他想過衝進沈白家裏,把人揪出來。
尤其是在她家樓下蹲了三天,不僅沒蹲到人,還被蚊子咬出來無數個包以後,這種心情更甚。
餘樂航想,等見到沈白,他一定會咬她一口。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沈白又在躲著自己。
備課真的累到見自己一麵的時間也沒有嗎?
之前不也是輔導三個學生嗎,怎麼還有時間和自己一起跑步的。
明明在醉了的情況下,說出了喜歡自己的話。
他很想在微信裏質問沈白,“為什麼明明說了喜歡我,卻還是躲著我?”
但是這種話,他想當著沈白的麵說,通過冷冰冰的文字交流,不直接又費神。
尤其是這種重要的話。
沈白疲憊地往家走。
今天晚上輔導那個升初三的孩子的英語。
他人挺乖的,就是英語其爛無比。都已經要升初三了,基礎還是一塌糊塗。連簡單的單詞都拚寫錯誤。
沈白教他用音標記單詞,結果發現他連音標都不懂。
今天晚上惡補了一通音標。
要是早發現這個問題,她也不用本末倒置,在前麵給他灌輸了那麼多初三課本上的內容了。
她走得很慢,在學生家裏輔導的時候,半中途中斷吃了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