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當你是風神還是雨神?”柳無量滿臉寫著“我不相信”幾個大字,繼續舀麵。
仇銀鉤鮮少被人質疑能力,猛不丁的被柳無量這麼一說,倒是來了幾分好勝心。
“怎麼?打個賭?若是明天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你便輸了。若是陽光萬裏,風清氣朗,我便輸了。”
柳無量頭也沒抬道:“輸贏如何?又沒有什麼彩頭。”
“我輸了給你銀子,反正你愛銀子愛的要命。”
柳無量聽聞“銀子”二字,果然兩眼放光,“那我輸了呢?”
仇銀鉤看了看這在自己眼中可以用“寒酸”來形容的家居擺設,笑道:“你也沒什麼好輸給我的。這樣吧,我覺得你做飯還湊合。要是你輸了,你每天都要給我做一個我沒吃過的菜,不能重樣。菜錢嘛,我出。你看,你還能跟我沾光,吃點好吃的,我夠善良的吧?”
柳無量心想,這買賣不賠本,“行,那就看看明天是什麼天。”
懶豆腐咯咯笑道:“公子,你輸定了。”
輸不輸的要看天意,可是鍋裏的餅子熟不熟就要看火候了。
柳無量蹲在灶台下麵漫不經心的添著柴火,時不時的起身看看鍋蓋有沒有蓋嚴實。
他活了麵,剁碎了菜葉子,放了一點的肉沫,調料,做了幾個菜餅子。
柳無量平常不過年不過節可不做這種又費力氣又費麵的吃食,這不是家裏來了一尊財神爺嗎?柳無量便慢慢的想要嚐試一點平日裏想吃又不舍得吃的東西。
柳無量正在看鍋,院外頭又來了不速之客。
懶豆腐緊張的站在窗戶邊上,朝著院外頭撐傘的衙役微微一笑,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攥起,隨時準備出手。
衙役並沒有進院子,隻是招呼柳無量過去拿張單子回來。
懶豆腐看著柳無量撐著傘在院門口和衙役笑著說些什麼,衙役將一張單子遞給柳無量,又在單子上指了指,叮囑了一番後,便擺手走人了。
懶豆腐緊繃的心見衙役走遠才緩緩放下來。
“這人怎麼見天的被衙役關照?”懶豆腐小聲嘀咕,他見過倒黴的,沒見過這麼倒黴的。見衙役的頻率怎麼會如此之高?
仇銀鉤忍不住嘲笑,“不進門,還給了單子,我估摸是催婚的。”
“催婚?奧,對了,確實聽說他們這裏到了年紀不成婚是要倒黴的。我還以為隻是說說,難不成還真有來催的?那他們這裏的官兒也真是閑得無聊了。主子,您偷笑什麼呢?”
仇銀鉤止住笑聲,“誰笑了?這有什麼好笑的。一會兒他進來了不要問,免得尷尬。”
“我知道了。”
柳無量將傘收起來,垂頭喪氣的踏進門檻,仇銀鉤哈哈大笑道:“是不是又來催婚的?你是不是快要被趕去荒蕪之地了?哈哈哈哈。”
柳無量:
懶豆腐:
仇銀鉤見兩人都盯著自己,扁了扁嘴,“又不是我規定的這變態的規定,你仇視我沒用啊。”
柳無量看著床上這個自己救回來的白眼狼如此的幸災樂禍,忽然也跟著笑起來,“嗬嗬,雖然你猜對了,是來催婚的。但是衙役大哥和我關係不錯,給我支了一個招兒,可以在最後關頭用一用。你想不想聽一聽?”
仇銀鉤忽然覺得後頸一涼,“不是很想聽。”
柳無量托了長長的尾音,將手裏的單子在仇銀鉤麵前晃了晃,“衙役大哥說,我到了最後實在是沒辦法的話,找個人頂一頂也是可以的。隻要沒有人舉報,蒙混過關還是可行的。找個人的話,男女都可以。你覺得我要是把你的名字寫上”
仇銀鉤連忙擺手,“得得得,我不笑話你了還不行嗎?這麼開不起玩笑,唉。”
懶豆腐突然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看了一眼仇銀鉤,又看了看柳無量,一個人傻笑起來。
懶豆腐笑的太投入了,絲毫沒有察覺道柳無量走到了他的跟前,“你在笑什麼?”
懶豆腐忙收了笑容,對著仇銀鉤眨眨眼,“主子,我突然心生一計,可以讓你擺脫家裏的催婚,也可以讓公子擺脫這裏的催婚。”
仇銀鉤有不祥的預感,趕忙製止,“你還是不要說了。”
懶豆腐哪裏肯理會,笑道:“既然你們都為婚事發愁,公子也說了男女都可,你倆為什麼不一起湊合一下,可以堵住兩邊的嘴。”
柳無量:
仇銀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