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豆腐的提議可謂是足夠大膽,大膽到仇銀鉤恨不能直接抽刀解決了他。
仇銀鉤閉眼想了想,其實懶豆腐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
仇銀鉤:“胡鬧,你當我是什麼人?”
仇銀鉤正想說“你是把我這侯爺不放在眼裏嗎?”,看到柳無量一臉震驚過度的樣子,改口成了“人家好心救了你家主子,你居然打起了人家屋主的主意?你好歹毒的心。”
懶豆腐嘿嘿的笑了兩聲,心中呐喊,“裝什麼啊!我們隊裏都傳開了,主子你不是喜歡過一個男人嘛?還是暗戀!你這時候裝什麼高冷神聖啊?你在外麵拿刀片人的時候,你手軟過嗎”
仇銀鉤見懶豆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心知肯定沒什麼好謀算,趁早截了他的話,“有這功夫還不如幫人家洗洗衣服掃掃地,也算是抵了你住在這裏的房費。”
懶豆腐咂舌,“怎麼?我的房費主子你不一起出了嗎?我這是公差啊?”
仇銀鉤:公個鬼的差。
柳無量知道懶豆腐隻是開個玩笑,所以也隻是震驚了一下,隨即尷尬的笑笑說道:“你們家主子可不會為了這點事情就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給搭上。”
仇銀鉤,“那是自然,婚姻大事,一定要找個自己心悅的,我這人沒什麼特長,就是情長。一旦成為我的人,那麼上天入地,花紅柳綠,草長鶯飛都和我沒有半厘錢關係。我能和我心悅的人一起生一起死,所以你放心,他就是開玩笑說說,不要當真。”
這話被仇銀鉤說的斬釘截鐵。
他也沒想到,不過才過了半個月,他就要為自己和仇銀鉤的婚事傷透了腦筋。
世事無常,總有誤傷。
半個月後,仇銀鉤憑借著自己壯實的身體底子,還有柳無量收了銀錢實則親自采來的草藥,將身上大部分傷處都養好了。
仇銀鉤在這裏已經待了小半個月了,每日不是躺在床上看著屋發呆,就是站在床邊瞭望一下柳無量這一眼就能盡收眼底的小院子。
那日約定好了看天氣,第二日果然風雨交加。
柳無量氣呼呼的給仇銀鉤做了一道麻婆豆腐。
仇銀鉤傷口還未結痂,這道菜他隻能看看,並不敢下筷子。
仇銀鉤隻能端著自己依然清水煮出來的米粥看著飯桌上的兩個人大快朵頤。
柳無量就不說了,賭約輸了難免生氣是應該的。
可是知道來龍去脈的懶豆腐也跟著柳無量在飯桌上對著仇銀鉤直吧嗒嘴就讓仇銀鉤有些氣急敗壞了。
“懶豆腐,你這嘴頭子是安了什麼燙嘴的東西嗎?吃飯就吃飯,你出這麼多動靜做什麼?”
懶豆腐見著仇銀鉤突然就對自己發火,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將碗裏的豆腐夾起來給仇銀鉤炫耀了一番:“主子你是不知道,公子這麻婆豆腐做的絕了。府上的廚子都沒他做的好吃。豆腐嫩嫩的,到了嘴裏都能化開一樣,我實在是忍不住啊。主子,你趕緊好起來,到時候就能嚐一嚐這道美味了。”
仇銀鉤:知道我現在不能吃,你就不能降低點存在感?
柳無量趁機歎息,“唉,有些人沒口福啊。這菜我就做一次,怕是沒機會嚐到嘍。”
“為什麼?”懶豆腐塞了一口豆腐問道。
柳無量笑道:“你家主子說了,每天不能重樣。我今天做了的菜,往後是不會再做的。不然怎麼對得起你家主子的彩頭。”
柳無量:
懶豆腐煥然大悟,“那主子你確實有些可惜了,這豆腐真的好好吃。”
柳無量:你能閉嘴嗎?
雖然錯過了麻婆豆腐,但是柳無量還是給仇銀鉤做了其他的清淡小菜,仇銀鉤吃的也很開心。
小半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仇銀鉤胸前的繃帶終於可以拆除了。
柳無量小心的端著一盆清水和綿軟的毛巾走到床邊,將東西遞給懶豆腐,“你來吧。”
懶豆腐應聲,小心的給仇銀鉤把繃帶拆開,一層一層的小心的揭下來。
長長的傷口已經結疤成型,雖然樣子有些可怖,但是比起源源不斷的冒血水確實好多了。
仇銀鉤被懶豆腐的手勁兒按得隱隱作痛,為了麵子,忍。
懶豆腐平日裏幹粗活幹多了,這種細活已經很多年沒有經手過了,乍一幹還有生疏。
就在他又一次不小心用毛巾擦拭的時候壓倒了傷口處的時候,仇銀鉤咬著牙嗬斥道:“你給我上一邊去,別本來沒死讓你害死了。你來。”
毛巾被仇銀鉤一把奪過,塞進了看熱鬧的柳無量手裏。
柳無量笑了笑,“也行。懶豆腐,我鍋裏燉了湯,你去看著火點,別讓它熬幹了鍋。”
“你這傷口恢複的還可以,但是還是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做劇烈的運動。”柳無量將傷口周圍清理幹淨,小心的灑上能夠促進傷口恢複的藥粉。
柳無量的指腹輕輕的在傷口上來回的輕撫,仇銀鉤沒來由的喉頭發緊,身上止不住的有些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