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量:“冷?要不要給你先蓋點東西在身上?”
柳無量俯身在仇銀鉤的身上,兩人之間的距離極其的曖昧。柳無量到不覺得有什麼不自在,但是仇銀鉤卻快要受不住了。
柳無量身上總有一種淡淡的味道,似香不是香,似藥不是藥,味道有些清冷,讓仇銀鉤總能一瞬間想到山坳,村莊,田野。仇銀鉤對此的解釋是可能柳無量最近在地裏做活的時間長,帶回了地裏的菜葉香味的緣故。
柳無量帶著一身的淡香味彎著身子給自己重新將還沒有完全恢複的部分包紮起來,他的頭發,他的側臉,他的睫毛,他的鼻尖,他的唇,無一不映入仇銀鉤的眼眸。
仇銀鉤有一瞬間的晃神,仿佛回到了自己最是無助卻又最是念念不忘的回憶中。
“好了,還是要少沾水,我一會兒給你燒點水,你讓懶豆腐幫你擦一擦就好。長到這個地步不容易,別前功盡棄。嗯?你這怎麼了?臉紅什麼?”
仇銀鉤忙別過頭,無措道:“哪裏臉紅了,你一定是看錯了。”
柳無量也不在意,隻把一應藥品收拾妥當,準備去做飯。
或許是最近在地裏勞作的時間有些長了,柳無量踏出房門的時候,頭暈眼花,居然一腦袋朝著外頭栽出去。
仇銀鉤也察覺了柳無量的異樣,不過距離遠,心有餘力不足,隻能“啊”的一聲喊出口。
懶豆腐聽到自家主子的喊叫慌忙叼著一根黃瓜從小棚子裏衝出來。
一時間,整個院子裏的人都靜了下來。
柳無量被及時趕來的人一把扶住站好,等他稍微緩了緩神兒,看清了來人,柳無量覺得自己的眼睛更花腦袋更疼了。
這呼呼啦啦的半院子官差大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入了院子,正分為兩列依次排好,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柳無量打量。
柳無量當即詢問:“陳大哥,這是做什麼?不是距離我生辰還有段時間嗎?我還沒有到年紀啊。”
柳無量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會不會是自己的單身日期到了最後的時刻。
官差大哥擺擺頭,雙手攙著柳無量,和聲細語道:“無量啊,那件事先不急,我這裏有另外一事要問你。你把房子租給了這個男人對吧?”觀察指了指叼著黃瓜的懶豆腐。
“嗯,是的。”
官差又問:“你家裏還有別人嗎?”
柳無量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懶豆腐,不解道:“什麼意思?”
隊列後麵走出來幾個人。
黃郎中,高老三,還有幾個路人甲乙丙。
柳無量看到高老三的一瞬,就知道這些官差能站在自己的院子裏,一定有高老三的一份功勞。、
柳無量有些厭煩高老三了,從心底裏厭煩,這是柳無量來到這個村子後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如此惡心的感覺。
高老三見懶豆腐正笑吟吟的盯著自己,挪著小碎步往官差大哥的身後靠了靠,小聲說道:“差大哥,你們看那人的眼睛,和狼見到羊一樣,一看就不是善茬啊。”
官差問高老三,“你說柳無量的家裏還有另外一個人,你確定?”
懶豆腐想都沒想,死盯著高老三的臉,咯嘣一口咬下一大截子黃瓜。
高老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感覺懶豆腐剛才那一口咬到了自己身上,疼的要命。
高老三小聲回道:“嗯,有一個男人,好像受了傷,在床上躺著。我看的匆忙,也不是不是很確定。”
官差皺了眉,不悅道:“不確定?是誰方才去衙門信誓旦旦的說看到了柳無量家裏有一陌生男子,且住了許久,身份可疑,讓我們過來看看是不是無名屍的嫌疑人?高老三,你在戲耍我們這一大幫子人玩兒嗎?”
懶豆腐咬著黃瓜笑道:“我當誰把你們都找來了,原來是我們可愛的鄰居高大哥。怎麼?你這次又想要給我屋主扣一個什麼名頭?你到底是和他什麼仇什麼怨,回回都想要弄死他?你說出來,他要是真的殺了你全家,我替你除了這口惡氣,幫鎮上百姓除去一惡。”
高老三聽到懶豆腐說話就打顫,趕忙躲在了官差後麵,連個頭都不敢露出來。
黃郎中和高老三不一樣,他是抱著自己能立功的心思跟來的,見高老三慫了,立馬出頭道:“就是他,那日就是他來我這取了好多的止血的補血的還有退熱的藥,可是他當時身上好好的,一點傷都沒有,他給別人拿的,吃這藥的人傷得不輕。咱們鎮子上鮮少有人需要這麼多的止血藥,他一次性要這麼多,一定有貓膩。那人怕不是和人械鬥的時候受了重傷。”
黃郎中分析的不錯,不過就是分析錯了對象。
官差:“柳無量,介意我們進去看看嗎?”
柳無量:“介意。”
仇銀鉤:“不介意。”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