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受傷(1 / 1)

書房中,年彥之隻留下林沁和管家忠叔,父親的親衛年晟在外守著,“夏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沁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忽略了打鬥一事,想了想,又說道,“父親,我看那黑衣人身形矮小,不像男子,輕功甚好,對府中地形什麼熟悉,我懷疑這人就在府中。”林沁說得很肯定。

想了想又問道:“賊人到底想要什麼?”

年彥之搖了搖頭,對忠叔說道,“你去各院暗中看看,可有異常,”說著,又頓了頓,“先去蘭院看看。”

忠叔領命退下,林沁抬頭看著他:“你是懷疑”

“不是。”年彥之立刻打斷了林沁的話,“夏兒,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得好,今夜有賊人潛入,不是衝著金銀之物,定有其它目的。”

林沁看著年彥之愁眉不展,問道:“今日王爺來訪,可有為難父親。”

年彥之歎了口氣,說道:“八王爺一向不過問朝中之事,今日來訪為父本也是奇怪,可今日王爺談話雖不涉及朝政,但那話裏的意思也是提醒我,讓我勿做了他人的墊腳之石。這個王爺雖不過問朝中之事,但絕對不是個等閑之輩,心思深沉的很。”年彥之還不清楚朱雲臻的目的,真是好意提醒,還是拉攏他,年彥之摸不清楚。他年彥之一心隻忠於皇上和太子,所以即使朱雲臻想拉攏他,他也不能就範。

林沁懂得朱雲臻所說的墊腳之石的意思,那腳是朱正榮,石就是年彥之。可年彥之的愚忠,林沁也清楚,對於林沁來說,龍椅上坐的是誰,她才不關心,隻要不影響正常生活,管他是誰。

晚飯過後,林沁躺在床上一直在想那個黑衣人,總覺得那身形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了,她起身穿衣,沒有驚動紅葉,潛身出院子,在黑衣人最後消失的地方看過去,旁邊有一座假山,這是黑衣人最後消失的地方。

夜深人靜,悄無聲息的年府有了聲響,林沁正好躲在假山後麵,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有一隊侍衛進入府中,這好像是上次太子府的侍衛服飾,這麼晚了,是太子來訪嗎?林沁正疑惑著,就看到父親領著一個身穿華服,背手而行的人往父親的書房方向而去,幾個侍衛緊跟其後。

林沁想這時出去,侍衛肯定要詢問,索性就等等再走。可沒想到家中今天可真是熱鬧,來了兩撥貴客,竟又看到了上次的黑衣人貼牆而來,要不是林沁眼力好,估計都看不到一個牆邊有人。林沁是在假山後,身形隱蔽,黑衣人並沒有看到她。但黑衣人隻到了假山處就沒有往前走,隻是探頭看了看周圍的侍衛後,把手中的灰色的鴿子準備放出去,林沁一看不對勁,立刻拿起地上的石子往鴿子方向投擲,鴿子是打中了,撲騰著掉了下來,可還沒等林沁轉身,黑衣人立刻閃至她身後,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拿著匕首就像林沁刺了過來,林沁來不及躲閃,匕首深深地刺進了她的後肩,林沁驚懼地轉過頭,看到那一雙陰狠的眼睛,這才想起來是鄭氏,原來是她,難怪父親要忠叔去蘭院看看。林沁還來不及多想,鄭氏反手對著林沁後腦一個重錘,林沁緩緩地閉上了眼,耳邊隱約間聽到鄭氏的聲音:“見你對心安還有些情誼,就先不殺你,是死是活,就看你的命數了。”之後就昏迷了過去。

林沁悠悠醒來已近是半夜了,被漫天的火把和人聲鼎沸吵醒的,府中像發生了什麼大事,後背劇痛,那一刀刺的很深,衣服後麵一大片已近被血給染濕了,林沁打了個冷顫,失血過多的,身體有些發冷了,後腦處也有些疼痛,林沁知道此時的處境不好,看到滿院拿著火把的官兵,又聯想到剛剛鄭氏的出現,應該是丞相府出事了。林沁忍著疼,靠在假山石上,在裙邊撕了塊布,簡單包紮了傷口,聽著外麵的動機,年彥之書房方向,火把把四周照得宛如白晝,這些官兵為何衝著書房而去?林沁想到剛剛鄭氏潛入過父親的書房,此時她已經恍然大悟,她不是去找東西,而是去放東西,放陷害年彥之的證據。

鄭氏居然隱藏得這麼深,能在年家蟄伏這麼多年,父親對她這麼多年都不聞不問,估計早就察覺她是奸細,但又不敢隨意打法她,就放在府裏,難道她是皇上或者是太子的人,可鄭氏六年前就來到父親這邊,太子那時還小,那麼很有可能就是皇上放在父親身邊的眼線,所以父親才不敢打發走,為的是讓皇上放心?林沁對這一切很是疑惑。

過了好一會,府中安靜下來,林沁知道,年府上下所有人應該都被帶走了。林沁放鬆下來,扶著假山緩緩站起,此刻的她要好好處理一下傷口,丞相府漆黑一片,沒有任何聲息,此刻應該還是安全的,她熟門熟路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重新清理了傷口,換了身替換衣服,有拿了些細軟,這裏不能長待,外麵有人看守,夜裏拿人,明天估計還會搜府,要盡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