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這丞相府,對於林沁來說不難,靠牆聽了聽,看那邊的守衛薄弱,拿出飛鉤,拋到牆頭上,很快爬了出去。此時的路上雖已經宵禁,但今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所以街上也是戒備森嚴。
林沁貼著小巷的牆走著,在封官巷巷口處拐角有兩個侍衛站崗:“這下要變天了,我們哥們有點要忙啦?”
“可不,你說這好端端的,年大人怎麼會刺殺太子,聽說謝大人已經在書房裏找到證據了,這事情千真萬確,年大人這一家子要遭殃了。唉,我還聽說年大人的女兒那可是美人胚子,可惜啦!”
“噓,你不想活了嗎?這話要是給上頭聽了,你腦袋不要啦。”另一個低聲說道。
“這不就咱哥倆嗎?”兩人又四周看了一下,“我還以為年大人是個好官,呸,天下狗官都一樣。”
“可不,可憐的是我們倆,大半夜的跑來執勤,不說了,我們隻要能平平安安,每月按時領俸祿就行了。”
林沁大概知道給年彥之給套的什麼罪名了,她心中冷笑,刺殺太子?這就是父親要效忠的朝廷,效忠的皇室。
林沁探頭看了看四周,隻有這兩個侍衛,於是撿了個石頭,在自己藏身之處旁邊丟了過去,兩個侍衛聽到動靜,先相互看了看,警惕地把手放在刀柄上,往林沁所在的巷子警惕地走了過去。林沁身形迅速閃到一個侍衛身後,對著那個侍衛後腦一劈,一人頓時倒了下去,另一個侍衛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一隻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嘴,而林沁的另一隻手中的匕首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那個侍衛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看著林沁,林沁低聲冷冷的說道,“我不想殺你,隻問你幾句話,但你要是喊出聲的話,這刀也就不聽話了。”
那個侍衛使勁地眨巴著眼睛,他脖子上架著刀子,此刻他一點都不敢動自己的腦袋,林沁放開他的嘴,問道:“年家的人你們都抓取哪了?”
“是,是禦史院謝大人帶走了,估計是在禦史院。”
“太子在什麼地方行刺的?可有受傷?”林沁繼續問道。
“就,就在封官巷,小的也是聽說的,說是太子受了重傷,其它的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小人也沒看見刺客。”那個侍衛戰戰兢兢地答道,剛剛還祈求平平安安呢,沒想到就會遇上事。
“你剛剛說年大人刺殺太子的證據是什麼?”
“啊,小的聽說,是年大人寫個刺客的信,在,書房搜到的。”這個侍衛此時顫顫巍巍的,站都站不穩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林沁眉頭皺起,心中暗罵一聲,該死,這傷口又裂開了。低頭又看了看這個暈過去的侍衛,怕他裝暈,咬牙忍痛,反手對著後頸又是一劈,這才放了心。
剛剛兩名侍衛所在的地方就是封官巷口,此時一片安靜,絲毫看不出不久前會有一場刺殺,再看看這裏的地形,小巷成“工”字形,兩邊都是高牆,方便前後夾擊,確實是刺殺的好地方,便於撤退。又加上與鄭氏的裏應外合,太子路過那就如甕中捉鱉,再嫁禍給丞相府。背後之人這棋下得好得很,除去了太子,在除去一直支持太子的父親,那麼誰會受益呢?但是鄭氏如果是皇上的人,這也說不通,虎毒不食子,況且這太子也是他親封的,那鄭氏到底是誰的人?難道不是皇上的人是王爺的人?年彥之對朝中皇室的事情很少提及,所以林沁所知甚少,隻有找到鄭氏,估計才能解開這些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