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嗎?有意思。”穆傾城看了看手指上的薄銀指環。
“穆哥哥,你會跳舞嗎?”
“不甚擅長,越越會嗎?”
“會,我跳給穆哥哥看,你看看你會不會。”越越十分不死心。
眾人正在喝酒胡扯,見郝越越忽然走到中間,那中間有個圓圓的木台子。
越越站上去:“我想給你們,跳個舞。”
甘小公子,慧心等立刻拍桌叫好。
方澤拿出笛子:“要二哥哥給你伴奏嗎?”
“不用,我自己唱就行了。”
郝越越背對大家,右手上伸,然後轉身,嘴裏唱著一支英文歌。
“散落的華服,這是一博哥哥的舞,也是越越最喜歡的。”
越越完整的跳完了它。
方不悔捂臉了,方澤也捂臉了。自家三弟這是抽筯了嗎?
郝越越看著穆傾城,穆傾城微笑著看她。
慧心道:“這是抽筯了嗎?”
越越回頭瞪她:“你見過這麼好看的抽筯嗎?”
顧家姑娘道:“人家跳舞,都是彩帶長紗,或是劍舞,真不知道方小公子這是什麼舞?”
“這舞叫“豬不知”,方澤幽幽的看著她:“我三弟豈是你能比的?”
哈哈哈,眾人一聽,一陣大笑。
那顧姑娘瞪著方澤,既而又瞪著顧喬:“馬上要回家了,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顧喬微微笑:“妹妹這是挑軟柿子捏呢,不過可要看準了,囂張到幾時嘛?記好這句話,回去問問姨娘,哦,不對,現在是夫人了。”
方澤舉起笛子,輕輕吹起來。
顧喬輕聲唱道:
聞笛聲獨惆悵雲深夜未央
是與非都過往醒來了就當它夢一場
甘小公子接道:
紅塵中毀譽得失如何去量,
然後,眾少年郎一起唱了。
蕭蕭血熱刀鋒涼
山高水遠
又聞琴響
陳情未絕臥荻花月如霜
方不悔握劍,起身飛到正中的圓台上。
原就是風流少年郎,一段劍舞,英姿颯爽。
黎不凡目不轉睛的看著方不悔。
不過,漸漸有人注意到了,方不悔身後的腰帶怎麼短了半截,一根極長,隨著方不悔上下翻飛,極是飄逸,另一根卻如兔子尾巴一般,短短的,不知被誰割了大半去。
方不悔不知,猶自和著笛聲,沉醉的舞著,眾人卻忍不住了,一個個低頭吃吃的笑著。
煮一壺生死悲歡祭少年郎
明月依舊何來悵惘
不如瀟瀟灑灑曆遍風和浪
天涯一曲共悠揚。
方不悔十分瀟灑的一個回身,突然看見了那短粗的小尾巴,差點從台子上摔下來。
方澤捂臉了。
對於一個強迫症來說,有什麼比兩條帶子不一般長更讓人難受呢?
我的腰帶?方不悔忽然想起了某人用來包手指的那塊海藍的帕子,還是自己親自給係上去的。
頓時滿目搜尋郝越越,隻見郝越越伸出手跟他打招呼,那手上還綁著一段海藍的飄帶。
方不悔大怒,立刻飛過去就把郝越越捉住:“為什麼割大哥哥腰帶?”
“我又不知道大哥哥會上台去浪。”
“你這孩子,這怎麼是浪呢?”
方不悔抬頭看了穆傾城一眼,隻見穆傾城忍笑忍得滿臉通紅,方不悔一想到自己剛才在台上沉醉的樣子,頓時不好了。捂著胸口道:“我不行了,我的小心肝兒都裂開了,這個妹妹我不要了,送你了,傾城。”
傾城微微一笑。“舞是極美的,人也是極美的。”
聽了這話,方不悔方好受些。
“等我回家揍你。”方不悔瞪著郝越越。
“大哥哥可知方家家規第七條是什麼?”
方不悔一愣,提家規幹什麼?
方澤鬆開捂著臉的手道:“尊老愛幼。”
“你是幼嗎?你不小啦?”方不悔用手點著越越。
“我才多大呀?”
黎不凡看著越越,原來,這是個女孩子?方家個個貌美,所以就一直以為是個年幼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