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男人的後腦勺撞到床頭上,他揉了揉後腦勺,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抬眼看向早已起身站在床邊的少女,眼裏的驚豔一閃而過,“抱歉。”
少女墨發長至腰間,澄澈的銀眸猶如夜裏最亮的星子,紅唇似血,一身玄衫襯得她肌膚更加蒼白,但卻不顯得嬌弱,清冷得宛若天上的弦月。
她雙手抱臂,望著床上赤裸的男人,抿了抿唇,轉身走到衣櫃前拿了件青衫丟給他。
好巧不巧,這一丟就丟到對方的頭上。
剛起身靠在床頭上的男人:“……”
“穿上。”清冷的嗓音猶如天籟。
男人:“???”
他伸手拉下青衫,低頭一看,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誰給他脫的衣服?!
“你……”他猛然抬頭,卻發現房間裏早已不見少女的身影。
男人揉了揉太陽穴,抬頭望著天花板,歎了口氣。他二十幾年的清白就這麼沒了!
神落剛出客房,思思便迎了上來。
“他醒了嗎?”
“嗯。”神落蹲下身子,把思思抱了起來,垂眸看向她,銀眸漸冷,“他想殺了我。”
思思聞言,暗暗地白了一眼神落。
他想殺你這不是很正常嗎?必竟你把他衣服扒光了還不找件衣服給他穿上,這換作是誰都有點難以接受吧。
雖然心裏這麼說,但她也沒有說出來,必竟神落這女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不慌,反正他打不過你。”
“那是當然。”神落嘴角微微勾起,抱著思思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思思慵懶地躺在她的懷裏,半眯著眼,金色的瞳孔裏有些倦意。
“話是這麼說,但你還是要小心為好。”她打了個哈欠,低聲道。
神落不以為然,銀眸清冷淡漠,語氣不屑,“他,我還沒有放在眼裏,一個白斬雞而已,永遠不會是我的對手。”
思思:……
媽的,就不應該誇神落這女人,雖然她說的是實話。
神落把思思放到沙發上,轉身進了廚房。
外麵的雨還在下,屋裏燈火通明,開著的電視聲音有點小。思思伸了個懶腰,繼續看著剛才還沒看完的恐怖片,抬起爪子把音量開到了最大,聲音正好沒過窗外的雨聲。
客房裏
男人穿好青衫,微彎著腰,扶著牆,緩慢地走出客房。
他麵色蒼白,冒著冷汗。明明屋裏溫度不高,甚至還有點涼,可他卻滿頭大汗。
不要問為什麼,問就一個字:疼。
原本傷口就被神落按了一下,然後剛才穿青衫時又不小心扯到了,導致他現在下樓梯隻能扶著扶手。
本來隻需十幾秒的下樓時間硬是被他用了三分鍾才走到樓梯口。簡直不要太慘。
可能是因為長得太好看的緣故,慘白的麵龐看起來並不駭人,反而有種破碎的美。
他巡視了一眼周圍,最後視線落到沙發上的白貓身上。
後者淡淡地瞥了一他眼,金色的瞳裏盡是輕蔑。
還真是一副白斬雞的模樣。
見況,男人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