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卡斯基一步一步地走向這裏,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重,身上也開始散發出熾熱的氣息,手臂上若隱若現的火光更是彰顯了他此時心底的不平靜。
“哈哈,果然成功了!”
就在薩卡斯基壓抑不住將這裏徹底摧毀以逼出清漓的念頭時,她忽然又憑空出現了,臉上掛著在薩卡斯基看來歡快到刺目的笑容。
薩卡斯基再也按捺不住,他快步走到清漓麵前,死死地攥緊了她的手腕,喝問道:“你剛才做了什麼?”
又來?還有完沒完了?真當她沒脾氣的嗎?
清漓下意識地就要甩開他,但卻未能成功,頓時她的臉色也寒了下來,冷冷地回道:“關你什麼事?你管的未免也太多了!還有,鬆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薩卡斯基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心下不由地一驚,瞬間放開了抓著清漓的手。
看到清漓一臉怒色地揉著手腕,薩卡斯基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最終說出口的卻是:“你不要妄想逃走。”
“哼,可笑!如果我真的想走,你以為就憑你能攔得住我嗎?”清漓毫不客氣地說道。
言罷,清漓直接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這次薩卡斯基沒有再追過去,隻將冷然的目光轉向了遠處的大海,不知在想些什麼。
三番兩次的不歡而散,讓清漓徹底確定了自己和薩卡斯基實在是合不來,於是到了第三天再來到海岸邊的時候,她幹脆連個眼神都沒轉過去。
到了下午,眼看日漸西沉,清漓暗自歎了口氣,隻覺又是一日的空等。
剛站起身準備回到樹林中,卻看到遠方的海麵上出現了一個影影綽綽的小黑點。
“咦,是軍艦嗎?不太像啊,好像太小了,而且速度也有點慢……”清漓伸手搭在眼前,極力地眺望著那個小黑點。
庫讚……不遠處的薩卡斯基也微微抬眼看向了同一方向,心中默念道。
過了好了一會兒,清漓才反應過來自己幹嘛要用眼睛看呀,直接放出神識查探不就好了!
看來是研究了一天的空間法術,頭昏腦漲的,連反應都變得遲鈍了,這可不行!
清漓輕吐了一口氣,順手給自己施個了凝神咒,接著神識外放,準備一探那個黑點的究竟。
結果,下一刻清漓的臉上就浮現出了驚歎的神情,忍不住走到了岸邊,迫不及待地想要親眼見證剛剛用神識感應到的那一幕!
那人居然在海上騎自行車!
再加上從車輪下蔓延出的冰道已經足以讓清漓確定來人的身份,正是她要等的擁有冰凍果實能力的庫讚中將!
兩相疊加之下,清漓的眼角眉梢盡是如釋重負和滿懷期待的笑意。
薩卡斯基似是不經意地朝她看了一眼,待看到她麵上的神情時,掩在披風下的右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大約過了有一刻鍾,庫讚終於接近了岸邊,而先前完全被自行車吸引了注意力的清漓這才注意到他的發型異常有趣,怎麼看都覺得十分好笑,最後終於忍不住悄悄捂著嘴偷笑了起來。
早就看到了清漓和薩卡斯基的庫讚停好自行車,徑直走到清漓麵前,雙手插兜微微俯身,張口道:“啊啦啦啦,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你要見我嗎?今晚可有空?我們一起去喝一杯,邊喝邊聊,怎麼樣?”
“好啊!”清漓忍住笑意,一口答應了下來。
說話的同時,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同樣高出自己一大截的庫讚中將。比起一身海軍製服,身披正義披風,一看就十分嚴肅的薩卡斯基,這個額前戴著一個綠色眼罩,一身藍色西裝的男人雖然也穿著得體,可不知為何總透著一股莫名的懶散,完全不像薩龍說過的那樣,是個脾氣有些暴躁的人。
不過,清漓並不好奇他為何會有這種變化,她現在隻想單獨和他談談。
然而,薩卡斯基這時卻走了過來,冷冷地問道:“庫讚,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過來?鶴中將和卡普中將他們呢?”
麵對薩卡斯基,庫讚的臉色也冷淡了下來,但還是回答道:“卡普中將還沒有回到海軍總部,鶴中將那邊我已經打過了招呼,等下他們應該就到了。”
聽到庫讚這麼說,清漓輕笑了一聲,道:“唔,看來庫讚中將剛剛隻是隨便一說啊,我們倆的這頓酒大概沒那麼容易喝成了,真是讓人傷心呐,我還以為庫讚中將是真心邀請我呢~”
“啊啦啦,雪劍小姐誤會了,我是真的很想和你這樣美麗的小姐一起喝一杯的。
不過,我畢竟是海軍,所以,還是請雪劍小姐先告訴我,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事要見我呢?
我本來正在度假,聽說了雪劍小姐所做的事,真是有些嚇到了呢!”庫讚歪了歪頭,仍舊用一副懶洋洋的口吻說道。
清漓微微一笑,道:“這個嘛,在這裏說不方便,不如庫讚中將跟我去趟西海,我在路上告訴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