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現實與理想(2 / 2)

就這時,上課鈴聲響起來。突然,兔子覺得這鈴聲,是罪惡的泉源。

兔子像行屍走肉一般。八十年代的香港,他的確了解得太少,即使也來了好多天,可他呆的是一個種滿花兒一樣的溫室,就好象一座圍城,與外麵的燈紅酒綠和暴虐縱橫兩相隔絕。

前世,倒有一些傳說;可現在他在忙著做好小兔子…

胖子有一個黑社會的老爹,所以他的發展方向,已經有了一個領路標;他老爹在哪兒,他將往哪兒走。

可兔子覺得,還是要快快樂樂地活下去,這才是做人的根本;所以遊神中,又下課了。這節課,兔子沒找胖子說一句話。

伴隨著鈴聲,兔子抬手抹了一下雙眼,雖然眼圈周圍並沒有淚水。提起精神,對同桌說:“胖子,走我們買冰棒吃去。”他已經先抬腳,讓趴在桌子上的胖子自然應激反應中站了起來。

還有賓仔、亮仔,班上突然成了四王八。

冰棒很涼,是夏天小孩的最愛。

兔子用舌頭舔舔,直浸骨頭舒爽。

幾人趴在乒乓球台上,沒有上節課下課時的悲戚;小孩子什麼事來得快,去得也快。

兔子吐吐舌頭問:“胖子,你蹲了幾個小二了?”胖子肯定比他還大,更別說與亮仔和賓仔相比。

“這是第二個,小一也蹲了一個。”胖子簡潔地說;也許現在冰棒比別的什麼都重要,他不想因為說話讓太陽給搶走。

那麼,搬著指頭計算,胖子也該有九歲!

“老爹要我去幫人家帶孩子,可我不幹,帶孩子那活兒多拖遝?我非得把人家愛哭的小孩給揍扁。”猛烈把太陽融化的冰棒表皮水分吸幹,胖子又抽出空來。

“那你們呢?”兔子是問亮仔和賓仔。

其實亮仔和賓仔比起胖子老實得多,現在的兔子除了和他們是親密的朋友,在他們眼中更是‘衣食父母’。所以兩人回答都比較小心。“姥姥姥爺都希望我趁小多學些東西。”賓仔的話。似乎學習得趕時間。

“我爺爺,更希望我快點長大…”亮仔的爺爺更直接,想法更別致。

“那你們自己呢?”兔子抑不住繼續追問。

倒是這個問題,難倒了亮仔和賓仔,他們啞然。

可胖子,將手中的空冰棒木棍兒拋向天空,上仰的頭逐漸下降,說:“我也得希望快點長大,好跟我老爹出去混。”

至少他已經開始有了想法,兔子這麼認為。“但你隻想跟著你老爹混嗎?”…“你不想長大了幹點別的?”

胖子把身子在乒乓桌上靠結實後,想了想道:“想,我想等我長大了,去老爹說的那個無限當武師。”

“當武師?”

“老爹說,有可能出頭了拍電影…”

電影?現實與夢想結合就是了。兔子更加堅定,有什麼比好好地活下去更重要呢?他得是多麼幸運的孩子,普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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