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第9章(1 / 2)

晨起後宿戈在大堂遇見正在啃饅頭的冬忍,後者同他打了個招呼,說:“惠茗一大早就出去了。”

宿戈坐下後也抓了個饅頭吃,“這麼早出去是有什麼急事?”

“嗯。她的劍在來蓬萊之前斷了,一直沒時間去修,這不過三天就要去鬥場比賽麼,她找小二問了鐵匠鋪的位置,飯都沒吃就拿著劍去了。”冬忍說,“我正打算吃完了給她帶兩個饅頭過去。話說怎麼隻有你一個人,胖子呢?”

“還在睡覺,我叫不醒他。”宿戈言簡意賅,“我和你一起。”

兩人打聽了鐵匠鋪的位置後趕去,到了之後卻沒找到惠茗,於是向鐵匠鋪老板詢問惠茗是否來過。

“你們是問那位拿著斷劍的人?”老板得到肯定後忽然掩麵歎氣,“真是慚愧,我自詡修過的劍沒有萬把也有千把,結果直到今日才見到純粹用玄鐵鑄成的劍。此劍非玄鐵不能修複,鑄劍的手法又極為老道精巧,我沒那個能力。二位若要找那位姑娘,從我這鐵匠鋪出去後向右直走,在最後一個岔道往左拐,走到盡頭處有一個小作坊,作坊的主人鑄劍手藝比我強些,她或許去那裏了。”

宿戈和冬忍齊聲道謝,又依老板的話去找那個小作坊。

路上,冬忍問宿戈:“玄鐵……應該就是那種非常珍貴的鑄劍材料吧?我聽說融入了玄鐵的劍比一般劍重些,削鐵如泥。純粹用玄鐵鑄的劍,我未曾聽聞,但是足以想見其成本,惠茗的劍竟然這樣,方才聽見我嚇了一跳,很意外。”

宿戈聽出冬忍是想說惠茗深藏不露。如果冬忍是以別的事情推出這個結論,那麼宿戈說不定會讚同,可提到劍,宿戈就不免聯係到自己。

幾年前,自從母親去世就在外流浪的宿戈遇到了一位身受重傷的女子。這女子相貌姣好,身著華服,奄奄一息前說自己和他母親相識,贈他承影劍,最終又獻祭自己成為承影劍的劍靈。

一直到現在,宿戈也僅僅知道這位女子名為“離歌”,至於她來自何處,又怎樣與母親相識等等問題,宿戈並不知,隻小心地把這件事當做一種機緣。

“各人有各人的機緣,不應當也不必要去深究。”宿戈回答冬忍。

兩人剛走到老板說的岔路口左轉,迎麵遇上拿著匣子往回走的惠茗。冬忍經剛才宿戈一說暫將懷疑等拋之腦後,見到惠茗後忍不住問:“你的劍修好了?那作坊老板竟有如此神技?”

惠茗倒沒意外冬忍知道自己是去一個小作坊,“沒有,作坊的小徒弟說他師傅閉關謝客,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見,讓我兩天後等他師傅出關了再去。”

“聽起來真是……”宿戈頓了一下,“很有個性的一個人。”

惠茗笑了笑,“那些在某方麵十分優異的人總是有些特立獨行,修複劍本身不是易事,非一日兩日一蹴而就,需不斷地打磨,眼下除了等也沒別的辦法。我打算回趟客棧,你們是現在直接去北城鬥場還是和我一起先回去?”

“一起一起,我們出來之前那個胖子還窩在房間裏睡覺,現在回去要是他還沒起來我就有充分的理由指責他了。”冬忍回答的語氣異常歡快。

三人回到有間客棧,孔時清卻並不如冬忍預料那樣沒起,而是穩穩地坐在大堂裏啃饅頭,看見他們後打招呼:“吃點?你們一大早的怎麼都出去了,我差點以為你們不帶我了。”

“我們吃過了,惠茗有點事,我和冬忍順便去找她。”宿戈說。

孔時清吃下最後一口饅頭,在冬忍震驚又有些嫌棄的目光中抹了把嘴,“既然都吃了,那咱們就別耽誤,早點去鬥場那邊看看情況。”

惠茗把劍匣放回房間後,幾人在冬忍的帶領下去了位於北城南部的鬥場。

整個鬥場其實是建在地下的,地麵建的是兩層茶樓。進入茶樓,裏頭的人的確都在喝茶,不過稍稍觀察就會發現這些人身上都帶著凜然的殺意,發覺陌生麵孔後會不約而同地打量。

門口的櫃台看起來沒人,冬忍走過去連續敲了三聲,躲在櫃台後睡覺的人懶洋洋地站起來,一手支著頭,沒骨頭似的靠著櫃台,“什麼事?”

由於冬忍事先已說過進鬥場需花錢,宿戈這時候便把提前備好的錢拿出來。櫃台後的人清點了一下數目,指了指左側的一個小門,“那裏,去吧。”

四人從小門出去來到了後院,孔時清發現地上有一個插銷,說:“難不成我們要把插銷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