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幹脆直接蹲在地上的善逸做出回答,聲稱要打頭陣的伊之助就朝著山裏一路進發了,炭治郎見狀趕緊對善逸丟下一句:“如果善逸你不打算進山的話,那麼向總部傳遞消息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然後追著伊之助即將揚長而去的身影也朝著山裏跑去。
留下蹲坐在地上抱著腿的善逸一臉呆滯地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身影,他的旁邊,站著雙手抱胸的付喪神彎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被一個人留下了呢,審神者大人。”
回過神來的善逸眼角帶淚朝著兩個人離開的方向伸出的手立刻改道拍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付喪神的手,大吼道:“不要你提醒我啦!”
“還有,一般人會直接把同伴丟在路邊嗎?會嗎?會嗎?”
紫發金眸的俊美付喪語氣狀似認真,神情敷衍卻極為地回答:“您剛才不也說過,您才是普通人,灶門大人和嘴平先生不正常嗎,不正常的人不做一般人會做的事情不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到底站在那一邊的啊喂?!”被自家的刀劍付喪神氣得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善逸惡狠狠地對自家的刀劍付喪神說,“而且這是問題的重點嗎?啊?問題的重點不是他們也不再多問我一下……”
明石/國行聞言眨了一下眼:“他們多問一下您就會跟著進山?”
善逸在自家刀劍付喪神的反問中噎了一下,然後沒好氣的說:“是啊,就是這麼不堅持,有問題嗎?誰叫,誰叫我們是夥伴呢。”
仗著身高優勢從上自下將自家審神者有些別扭的神情盡收眼底,明石/國行聽著他別扭卻可愛的話,忍不住輕勾了一下嘴角。
然後,他看著自家的審神者一邊抱怨著兩個同伴一邊找來了自己僅此一隻的鎹雀,讓自己的鎹雀將那田蜘蛛山中的鬼十分危險,需要柱的支援這個消息送到鬼殺隊的總部。
在自己這僅此一隻的鎹雀的“提醒”中,善逸猛然意識到炭治郎的背箱裏裝著他親愛的禰豆子妹妹,立即原地爆炸,大叫著“炭治郎這個混蛋怎麼能帶女孩子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然後衝進了山裏。
接收到消息的鎹雀看著善逸恢複了活力的背影,對著依舊還留在原地的刀劍付喪神叫了一聲,盤旋幾圈後振翅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明石/國行對鎹雀揮了揮手,轉身跟上了自家審神者。
在炭治郎他們踏入那田蜘蛛山的那一刻,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山腳的邊緣有一道光芒一閃而過,同一時間,那田蜘蛛山臨近山頂的某處,在樹林掩蓋的身處,月夜之下,一片空地上儼然有一座屋舍,屋舍之中,一間和室內亮著點點燭火,燭火前擦拭著兵器的女性似有所感地抬起了頭:“啊啦,我們似乎又有新的客人了呢。”
隨著女性的話音落下,坐在她下首邊的人影微微動了一下,那是一名有著一頭白發,肌膚蒼白,額角兩邊和下頜兩邊各有串珠形紋飾的少女,少女身穿和服,看向坐在上首擦拭著刀劍的女性。
坐在上首的女性頭也沒抬,卻輕易地就察覺了少女的動作,她的五指修長纖細,伸出黑色的露指手套,像是愛護自己的孩子一般溫柔地擦拭著在燭火之下反射著冷光的鋒利刀劍:“怎麼了?”
“……姐姐大人已經前去應對了。”少女囁嚅了一下,低聲說道。
上首的女性溫柔地勾了一下唇:“所以呢?你害怕了嗎?”
聽到“害怕了嗎”這個問題,白發的少女放在桌下的手瘋狂地顫抖了一下,但是她麵上卻並沒有顯露出來,隻是非快遞將視線從上首女性的身上移開,低下了頭:“並不是這樣的,母親大人,隻是……這樣下去鬼殺隊的人發現我們,不,發現累在這裏是早晚的事情。”
“你是怕那些人傷害到我可愛的累嗎?”坐在上首的女性停下了擦拭刀劍的動作,輕輕地笑了,她一襲紫色的輕裝,一頭靛色的長發直直垂下,隻在接近發尾的地方用桃紫色的發帶束著,長長的發因為她坐著而淌在地麵上,一張稱得上妖豔美麗的麵龐既帶著武人的冷峻又充滿著溫柔的包容力,“不會的,有媽媽我在,沒有人能傷害累。”
靛色長發的女性將擦拭好的鋒銳長刀收入刀鞘之中:“說起來,都已經這麼晚了,我可愛的累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白發的少女聞言額頭頃刻間滲出了冷汗,放在桌下的手瞬間收緊,她控製不住地顫聲道:“累、累他去找桐敷家的女孩了……”
靛色長發的女性聞言微微一眯紫色的眸子:“又去找桐敷家的家主了嗎?真是的,這個孩子未免過於貪玩了。不過這樣也好,在累回來之前,把那些膽敢闖入那田蜘蛛山的不速之客全部都清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