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梅詫異地看他,“你媽才回國吧,出啥事了?”
陸一默苦笑,“她幫我嫂子處理小三的事情,結果引禍上身了。”
舒梅輕輕眨眼,一時也不知道從何問起,“你哥……養小三?”
陸一默黑眸深沉,認真地看住她,“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你別把我們混為一談。”
舒梅無語,心道她還沒來得及往這個方向想呢。
事到如今,陸一默也不瞞她了,簡單地講了過程,“我哥的小三是他資助的貧困大學生,兩個人是八年前在一起的。前段時間懷孕了,我嫂子不幹,去新西蘭把我媽接過來,料理了這件事情。本來以為沒事了,結果那人回去老家之後想不通燒炭外加割腕自殺了,送去醫院搶救,現在深度昏迷中。她爹媽喊了二十幾個親戚,包了一輛車去s市,要找我媽談判。”
舒梅聽著直皺眉,“找你媽幹嘛?應該找你哥呀。”
“我哥去歐洲出差,不在s市,不過他已經買了回國的機票,兩個小時後登機。”陸一默說。
“那你還不過去?”
“我明天上午有個手術,病人等了一個多月才輪上,我不能臨陣退場。”
“那?”
“我嫂子會出麵,我媽不會有事。”陸一默一向沉靜,說到這件事情也是心煩,“我有同學在那邊的醫院,說人能醒過來,不過可能會有後遺症。”
“啥後遺症?”
“臨床上燒炭中毒就是一氧化碳中毒,最大的損傷是大腦。後遺症主要是指遲發性腦病,木僵、反應遲鈍、記憶力減退、淡漠等症狀,嚴重的還會癡呆,甚至有精神病。”陸一默說得流利。
舒梅聽得倒抽一口涼氣,“也許啥事都沒有呢?是不是醫生格外會嚇唬自己?像我這種完全不懂的人就無知者無畏了。”
陸一默想一想,“有可能。”
舒梅還是無語,很自然的,她想到了莊文澤和南蘭,心思漸漸地沉下去。良久,她勾一勾唇,淡淡地說,“你哥的小三對自己夠狠的。”
陸一默看出她情緒不佳,大略也能猜出她由此產生了聯想。
原本他是不想和她講這件事情的,但是他倆現在是同居,他要向她交代自己的去向,這件事情搞這麼大,遲早會被她知道,與其藏著掖著,心裏頭起疙瘩,不如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在陸一默的人生規劃裏,將來他是要和舒梅結婚的,由這件事情,也提前讓她熟悉自己的家人。雖然不光彩,但舒梅是調查記者,擅長多角度看待問題,不會一棍子把人打死。
他正想著,舒梅突然提了問題,“你媽怎麼料理的小三?”
陸一默搖頭,“我也不知道。”
“甩錢給她?”
“可能。”
舒梅歪起頭看他,開玩笑的模樣,“你媽會不會跑來甩我一張支票?”
陸一默的麵色嚴峻了,想一想,他格外認真地答,“你別理她。”
舒梅瞪圓了眼,所以是有這種可能性的?
陸一默靜默地與她對視片刻,然後他突然笑,還摸摸她的腦袋,“別怕,我媽不吃人,另外,我媽出國之前,把她的大半家產歸到我名下。這幾年我大哥把公司做得很好,每年都有大筆分紅。所以,論有錢,我媽現在不如我,與其拿她的支票,你還不如抱緊我的大腿,更劃算。”
舒梅徹底無語,朝他翻一個白眼,“你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