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夙意踢走高跟鞋後,兩人的身高差一下子顯露出來,言釗嫌彎腰低頭麻煩,索性把他抱高放在了旁邊的高腳桌上。
“許昭昭,你才是屬狼狗的吧?動不動就咬人……”
她勾著他的脖頸,讓他被迫迎向她的臉龐,漫不經心說道:“你是想罵我‘狼心狗肺’吧,膽子越來越大了~”
言釗發現即便將她抱在懷裏,感受著她的溫度,他仍舊心緒不寧,蠻力剝奪和禁錮的想法不斷地折磨著他的理智。
也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和許夙意都是瘋子,才會不斷地糾纏彼此吧。
櫻唇微微洇出些血漬,她拇指輕輕拭去,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襯得她的唇嬌豔欲滴,引人采擷。
許夙意發現一件很驚喜的事情,言釗是屬於“自我攻略型”的寶貝,她三分撩撥,二分疏離甚至還沒用上幾分心機,他就已經自投羅網。
戀愛腦上頭,他過去也曾嗤之以鼻,但他現在哪怕明知許昭昭利用玩弄他,他竟也不舍得離開她。
“你在美國確定讀得是金融和經濟?”他仍舊緊緊抱著她。
明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她卻倏爾笑了:“弟弟這兩年進修效果也不差,不知道是多少個妹妹言傳身教~”
初戀的青澀懵懂,是輕輕碰個唇臉就能躁紅一整天,往往占據主導地位的她,如今他已經遊刃有餘,進退自如,唇齒之間輕而易舉拿捏住她。
彼此都是成年人,自然能敏銳察覺到身體的變化,他那種盯牢獵物的警惕目光,讓她覺得似曾相似。
時機不對,言釗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
那兩份檢驗報告被安安靜靜地放在沙發上,許夙意走過去逐份打開,口頭上不知道是打趣還是真表揚:“不錯,還知道控製自己~”
她以為按照言釗那不服輸的急躁性子,報告不給她撕成碎片來個天女散花,已經是難得可貴。
報告裏她和言釗的基因靶點對比沒有任何異常,雖然並不排除後代基因突變的可能,但這意味著如果兩人在一起,並無不妥。
為了安撫他的情緒,許夙意第一次想好好解釋:“這完全是爺爺自作主張~”
而且許爺爺並未搞清楚狀況,之所以會采集程敘的基因樣本,完全是因為事關先天性心髒病某種正在研發的新型生物製劑,需要家屬血樣支持。
兩個人送去檢驗的樣本,甚至是不同的項目,而許爺爺卻誤以為她看上程敘,半路來了個“偷龍換鳳”。
言釗眼神一亮,恍然大悟。
她捏了捏他的下頜,打趣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氣性竟然這麼大~”
剛剛養好的嘴唇,又被他咬出血,還是身上那數不清的青青紅紅,造型團隊在她必要出行的活動前,都要在她耳後好好修飾遮瑕。
都是敗這小狼崽子所賜,她卻偏不打算讓他一蹴而就,水到渠成。
就這樣兩次完美的錯過聖誕節和新年,讓言釗很不爽,但此時能抱到懷裏的姐姐偷香竊玉,麵前撫慰心神。
他半是抵賴半是討便宜:“還有幾天是我的生日,我們都訂婚了,那天的時間能不能全都屬於我?”
兩人對視了幾秒,她忽然歎了氣,隨即點了點頭。
“下次再生氣之前,能不能先問問我?”
他們兩個就好像是兩顆棱角鋒利的石子,一不小心就磕得頭破血流,即便如此卻不願意放開彼此,一個不低頭,一個不挽留。
他把頭抵在她的肩膀上,語速放很慢,想讓她盡可能理解自己:“過去我天不怕地不怕,你離開的這幾年,我確實荒唐了一陣子,去過南極登過雪山,喜歡蹦極滑雪跳傘……什麼刺激我玩什麼,但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