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問渠怒氣衝衝地走到季殊的門口,本想直接踹門進去,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裏麵也沒有回應,林問渠怒氣更盛,索性直接踹門居然沒鎖。
他推門進去,屋裏沒點燭火,但月光照進來,林問渠還是鎖定了季殊的位置。
林問渠三步並兩步走到床邊,盡量壓製怒意:“殊兒,你在做什麼?”
季殊噌地坐起身,看著林問渠眼中滿是訝異:“你怎麼來了?”
林問渠實在忍不住了,冷笑出聲:“我怎麼來了?你把房子都拆了,這麼大動靜,為師就是想聽不到都不行啊。”
季殊轉頭看向那麵斷裂的牆,點點頭道:“說的是。”
林問渠憋了一口老血,大哥,你這是什麼表情,覺得自己幹得不錯?要不是我現在打不過你,我一定打得你滿地找娘!
林問渠沉沉呼了口氣,莫生氣,莫生氣,跟小兔崽子生氣不值得!
他見季殊還在愣愣地看著牆壁,心想就勉強當這小兔崽子是在麵壁思過了。
“殊兒,明日,你便要上場了,好好準備。”林問渠頓了頓冷聲道,“記住,隻許贏,不許輸。”
說罷林問渠不再管他,轉身回去了。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林問渠又想到了什麼,腳步沒停道:“後日之前,將這裏恢複原狀。”
林問渠走遠之後,季殊才答了聲好。
季殊看著屋外的那把長劍,心裏突然不忿起來,他堂堂洞虛期修士,仙道魁首,前世就算被偷襲至重傷,也能與那孽徒同歸於盡。
而現下,雖然現在的林問渠身上秘密太多,不能殺,但他也不至於被這個區區凡人招來喝去吧。
季殊伸手,召回佩劍,插回了劍鞘。
仙門大比是林問渠計劃要他命的時機,他絕不可能讓那個區區凡人得逞,但明日比試,確實不能輸。
皎潔月光漸漸暗淡,不知過了多久,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季殊一大早就去了比試場,等到林問渠到的時候,比試場已經人滿為患了。
林問渠坐到沈端旁邊,沈端看了看他道:“師弟,今日來得怎麼這樣晚,已經比了兩場了。”
“啊,我想著在殊兒比試前過來就行,旁人我也沒多大興趣看。”林問渠目光閃躲,落在了場下的季殊身上。
他會說他其實是沒起來嗎!嗬嗬!昨天被季殊那小兔崽子氣得半宿沒睡著,早上一睜眼睛,就已經過了時間了。
“嗯。”沈端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問渠師弟向來獨善其身。”
林問渠認可地點了點頭,書裏的林問渠確實是個隻顧自己的人。
沒一會季殊就對上了林問渠的視線,季殊隻匆匆掃了他一眼,就挪開了目光。
林問渠白了季殊一眼,也不再看他,轉頭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薑白雨身上。
林問渠心想,必須得找個機會單獨問一問她。
半晌過後,終於輪到了季殊上場,與季殊對陣的是個黑衣少年,少年手執一把銅色鑲金靈劍。
“師兄,那個黑衣少年實力如何?”能不能打死季殊那個小兔崽子!
“尚可,南境程氏首徒,在元嬰弟子中,可排中上。”
中上,那也差不多吧,季殊還沒結丹呢,肯定被人家完勝,想到這林問渠在心裏偷偷笑了起來。
林問渠怒氣衝衝地走到季殊的門口,本想直接踹門進去,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