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問渠果然如他自己所說,睡到了日上三竿。
外麵嘈雜的吵鬧聲,終於叫醒了林問渠,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許久沒有睡得這麼沉了,看來金錢堆砌的屋子就是有這種讓人沉迷的魔力啊。
吱呀,門從外麵被推開,季殊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師尊,你醒了?”
季殊把飯菜放到桌子上:“剛好可以來吃午飯了。”
林問渠不好意思地下了床,沒想到他真睡到了日上三竿。
“多謝殊兒。”
林問渠看著一桌子的美食,登時把剛剛的尷尬拋諸腦後,坐到桌前就開始大吃二喝了起來。
季殊早就接受林問渠不辟穀的事實了,看他這個樣子隻覺得可愛極了,嘴角又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師尊。”季殊等林問渠吃得差不多了才開口。
“日落後,拍賣會便要開始了,我剛剛去外麵逛了一圈,沒有任何異樣,昨日的妖氣也消失不見了。”
林問渠放下筷子:“嗯,總之一會先見了花辭再說吧。”
季殊眼神晃了一下,慢慢抬起手將林問渠嘴角的油漬擦掉。
林問渠怔住,一種十分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不由得向後躲了一下,季殊悻悻收回手。
“咳,咳。”林問渠眼神有些閃躲,又自顧自擦了擦嘴角。
“那個,殊兒,我們,我們該去找花辭了,嗯,快走吧。”
林問渠說罷,起身往外走,季殊也跟了上來。
兩人往樓下走恰巧碰到了昨日的小丫頭。
“萍兒姑娘。”林問渠叫住了小丫頭,還好他記住了人家的名字。
“二位公子。”萍兒向兩人行禮。
林問渠直截了當地開口:“萍兒姑娘,你可知花辭姑娘現在何處?”
“這”萍兒有些猶豫,“公子,花辭姑娘不接外客,請公子見諒。”
林問渠耐心地解釋:“姑娘誤會了,我與花辭乃是故交,今次來參加拍賣會,便是受了花辭相邀。”
萍兒仍有些猶豫。
林問渠笑道:“若姑娘不信我,大可先去與花辭姑娘求證,我們就在這等姑娘。”
萍兒點了點頭道:“那敢問公子貴姓。”
“我姓林。”
“林公子,還有這位公子,請稍後,萍兒速去速回。”萍兒向兩人行禮,而後快步而去。
兩人沒等一會,萍兒便匆匆回來了。
“二位公子,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勿怪。”萍兒又向兩人行禮。
林問渠擺擺手:“無妨。”
“二位公子,請這邊走,花辭姑娘為二位留了雅間。”
兩人跟著萍兒來到二樓,二樓是一間間茶室,靠著內側的窗戶卷著竹簾。
萍兒帶著兩人走進了中間的屋子,從屋內往樓下看,視野很開闊,想來這二樓茶室內應都是參與拍賣會的有身份之人。
萍兒將窗口竹簾放下,外麵便看不清屋內情景了,萍兒走後沒多久,花辭便出現了。
花辭今日穿了一身水綠色的蓮花錦袍,頭上簡單挽了個發髻,簪著兩支翡翠珠釵。
通明的燭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臉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芙蓉玉麵,明眸生輝。
“林仙師。”花辭剛把門合上,轉身就跪在了林問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