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人有些遲緩的點點頭,如今他已經是八十一歲的高齡了。行動很是不便,但偏偏隻要夏天的攙扶讓夏若希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低頭指了指地上,夏如軒低下頭看見裏麵還燃著火光的桶子,裏麵是黑sè的紙灰還有未燃完的紙錢。轉頭撇了一眼,還有旁邊的一個小香爐裏,燃著的香。因為此刻正下著雨,所以一切隻能在雨傘下完成。
夏如軒蹲下來拾起三炷香,點燃,然後恭敬虔誠的對著墓碑鞠了三個躬,把香chā進那香爐裏。再把那袋子裏最後留給他的一袋紙錢一張張拆開丟進那亮的刺眼的桶裏。
雨一直在下。不知道這雨聲是不是代表著老人心裏那無聲的悲泣聲。老人飽經風霜的臉麵無表情的望著那座墓碑,就這麼安靜的站立在風中。沒有他開口,所有人都這麼圍繞在他身邊安靜的站著。
在這一刻才能夠看到這樣老家族的曆史沉澱,那種長輩們源於靈魂深處的威嚴讓這些各界的大佬翹楚都這般無聲的臣服。
夏如軒就這樣蹲在旁邊,把那袋紙錢一張一張的燒淨,一直蹲到腿發麻。
從頭到尾老人都沒有任何變化的站著,眾人之中有一種無聲的悲愴感縈繞著。有的時候真的不需要嚎啕大哭,不需要大聲呼喊,沉默就已經足以表達。
直到香爐裏的無數柱細香紛紛燃盡,那香灰落滿整個香爐。老人這才微微揚起頭,仰望了一下這雨水充沛的天空。
“下雨了。”他低聲呢喃了這麼一句再無半句話語。
停頓了那麼半分鍾之後抬了抬手,指了指那一旁由傭人們推著的輪椅。老人腿腳不便,著實不適合走這台階。
當眾人已經相繼下去的時候,夏如軒才有些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轉過身來。
李少宇特地拖在了最後,見夏如軒立馬伸了個大拇指低聲道,“你真牛,我想捧一妞弄了兩年也不過魂到個二線,還是魂演藝圈的。有空也幫我寫幾首歌,讓我以後在圈子裏籌碼也多一些,我算是真服了你了你牛”
夏如軒和他咧嘴笑笑,不置可否。
“回頭再聯係,我一會還有航班飛京城。先走了。”李少宇也無所謂夏如軒的態度,打了個招呼,加快自己的步伐跟上前麵的大部隊。夏如軒就這樣有些懶散的一步一步邁著,雨確乎是越下越大,饒是有人幫自己舉著傘,整個下半身也已經被飄來的雨水打濕。
盛夏時節的雨就是這樣惱人,要麼不來,要麼來得轟轟烈烈。但總是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在墓園這麼站了半個多小時,心情卻是從未有過的清寧,也讓他覺得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這個世界很多時候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在看到老人那無聲而有些悲傷的背影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一刻那些身外之物是那麼的無力。
那些人們追求了一輩子的權利和財富,在老人心裏大概都不如那張珍藏的京劇唱片和那張藤木椅。
隻是夏如軒不能停下他的腳步,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這個家族的未來,所以他有自己必須努力下去的理由。
雨水總是可以淨化人的心,夏如軒抬起頭輕聲嚷嚷道,索xìng就讓大雨來得再猛烈一些吧。
“咦?”夏如軒忽然挑了挑眉毛。
“怎麼,軒少?”身後的那司機以為有什麼問題,趕緊湊上來問道。
“沒什麼……那裏……是個人吧?”夏如軒伸手指了指遠處在很下麵的某一級台階的墓碑前的一個黑sè的身影。
這句話放在墓園這種地方說起來多少有些詭異的味道,夏如軒也知道……隻是那身影著實奇怪,像這樣的瓢潑大雨下,竟然沒有雨傘就這麼直愣愣一動不動的站在雨裏。就算是正常人沒帶傘見到下雨了也會趕緊跑開吧?
“是的。”那司機倒是沒有多想什麼開口答道,難不成這大白天還會鬧鬼?
夏如軒點點頭繼續往台階下走去,準備轉身走到大道上離開的時候饒有興致的轉頭往了一眼那個站在那一動不動的身影。隻是這一次夏如軒忽然皺起了眉頭,“嗯?”
他轉頭望向那司機,“傘給我,你先去把車子發動起來,我一會就來。”
司機愣了下,倒也沒多想,把幫夏如軒撐著的傘交給他,然後自己打著另外一張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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