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02章 輸得徹底(1 / 3)

全部章節 第102章 輸得徹底

全部章節 第102章 輸得徹底

陸正南急得上前替她拭淚:“初曉,你別哭,別哭……醫生話也沒說死,再說我們還有米粒兒呢,又不是沒有孩子……”

“什麼米粒兒?”陸母更是大叫大嚷:“那又不是你的,那是齊禛那王八蛋生的……”

“你住嘴!出去。”老爺子忍無可忍地敢她出門,而她眼見著施母就在門外,隻覺得他太讓自己難堪,氣急敗壞:“行,你們都裝好人,別忘了正南是陸家的獨苗,你們就等著陸家,斷子絕孫!”

她怒火衝天地走了,施母也無顏繼續呆著,灰溜溜地離開,老爺子獨自站在走廊裏,一臉淒涼。

而方才陸母的那些話,如一根根尖錐般,釘進了葉初曉心裏,鮮血淋漓。

“你別聽我媽說的那些話……她……”陸正南此刻,也已是慌亂到語無倫次:“我從來都當米粒兒親生的,沒想過其他……”

葉初曉握緊他的手,淚如雨下。

此時,老爺子也回到房中,歎息著安慰她:“初曉,你還年輕,萬事都有可能,就算以後真沒孩子,也沒啥,不要背思想包袱。”

他們越是這樣包容體諒,她越是覺得對不起他們,陸母說得沒錯,陸正南是家裏的獨生子,若是她再也不能生育,陸家便無以為繼。

心如刀絞,她一夜未眠,到最後,怕陸正南擔心,她勉強合上眼假裝睡著,淚水卻還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悄悄漫出眼角……

而陸母自那天走之後,便再也沒來探望過,甚至在第三天,獨自負氣回了北京。

碰巧在機場遇到出行的羅歆,陸家的事她亦有耳聞,此刻難免假惺惺地上前關心地詢問兩句。

這一問,陸母可算是打開了話匣子,抱怨滔滔不絕:“我當初就不讚同正南娶那個葉初曉,果然吧,簡直就是個掃把星,招惹了一個齊禛不說,居然還招來個強 奸犯,這次要不是正南運氣好,鐵定被打個半死的就是他呢,她自己也是,流了產,以後還不能生了,你說說,娶這種女的有什麼用,除了招災,還有什麼用?”

“伯母,您別這麼說,氣壞了身子可不好……”羅歆麵上溫柔勸慰,心裏卻樂開了花,報應,這就是陸正南拋棄她的報應,這一家子倒黴活該!

陸母卻還當她體貼,拉著她的手懊悔不已:“還是你好啊,這要是正南不走火入魔,娶了你,一切不都是順順當當?”

“隻怪我跟正南沒緣分,也是對手太強,我敵不過。”羅歆哀怨地歎氣,更激得陸母心裏對葉初曉不滿到了極點,一路罵著離開。

羅歆看著她走遠,幸災樂禍之餘,便想起和她的“閨蜜”施曼分享。

其實自從施曼出事,羅歆便再也沒和她聯係過,生怕受到牽連,但如今既然風頭過去了,自然要好好聯絡聯絡感情。

“曼曼,你還好吧,回北京了沒?”羅歆的語氣極為溫柔同情。

“回了。”施曼在那頭,聲音無力。

“別這麼無精打采的嘛,一會兒出來,我陪你好好地玩玩,放鬆放鬆。”羅歆力邀,施曼勉強答應。

到了約定的時間見了麵,羅歆表現得倒真像是個合格的閨蜜,先陪她去吃了豬腳麵線去晦氣,接下來逛街花錢發泄,到了晚上,又轉戰酒吧。

整個過程中,羅歆一直想扯起話頭罵葉初曉,無奈施曼現在真的是無心搭腔。

趴在吧台上,人依舊是懨懨的,眼神遊離。

“嗨,不就是為了個齊禛嗎?”羅歆搭上她的肩膀:“何必這麼想不開呢?這世界,誰離了誰不能活?天下男人多的是,你看那邊的幾個帥哥,不時往我們這邊看呢,不如過去聊聊。”

施曼勉強撐起身體,端了酒和羅歆一起過去。

那群人中,居然有一個的相貌,有三分像齊禛,隻不過氣質比齊禛差太多。

到了這個時候,她竟還是拿其他人,和齊禛比較。施曼自嘲,隻覺得自己已經賤到了極點。

他都這麼對她了,她怎麼還放不下他?有什麼放不下?

心一橫,她直接靠進了離自己最近的男人懷裏,媚眼如絲地勾住對方的脖子。

在這種地方,這便是邀請。

那男人當然也沒客氣,直接攬住她的腰出去,身後還有另兩個同伴向他投去猥瑣的目光,他使了個眼色,兩人也隨之跟上。

羅歆似什麼也沒看見,繼續進舞池,和剩下的人瘋玩……

一夜醒來,施曼看著自己旁邊躺著的赤 裸男人,已不是昨晚帶她離開的那一個,她坐起來,被子從胸前滑落,身上到處是斑駁的歡 愛痕跡,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留下的。

齊禛說得對,她真髒。

可是,又有什麼所謂,反正沒有人愛她。

套上衣服打算走,旁邊的男人迷迷糊糊地想要拉住她,她嫌惡地甩開他的手,揚長而去。

剛要進電梯,手機卻響了,她懶懶地看了一眼那個名字,心頭一顫,咬緊了唇。

鈴聲響過一遍,快到結尾時,她終於還是接起,怕他掛斷。

她真看不起自己。

“在哪?”齊禛隻簡單地問了兩個字。

“幹什麼?”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冷淡。

“我回北京了。”他的話,讓她心中更是顫得厲害,連指尖也在顫。

他終於想起她了麼?回來看她的麼?

“你到底在哪?”他的口氣已經不耐煩:“我在會所等你。”

說完,他便掛斷,施曼捏著手機,呆了半晌,又快速地下樓,重新開了間房,進去洗澡。

她還是介意,帶著別的男人的味道去見他,怕他嫌棄。

哪怕他從來都是嫌棄她的。

當施曼來到會所,進去之後看見齊禛依舊和以往的每次一樣,站在窗邊抽煙,姿態閑適而淡然。

連她看了都似乎有種錯覺,剛剛發生的那些事,完全和他無關。

她走過去,在他身後站定,他明明知道她來了,卻沒有轉身,仍然自顧自地看著落地窗外的街景。

她便也默默地站在他身邊,陪他看車來車往,看人聚人散。

氣氛寂靜到讓人……落寞,自心底而起的落寞。

她忽然發現,自己即使站在他身邊,也似乎離他那樣遠。

“其實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給石磊彙那麼多錢呢?”他忽然轉過頭來,眉微微一揚。

施曼語塞,躲避他的視線。

“是你叫石磊傷初曉的麼?”他又問,神情十分平靜:“我強調過,讓不要傷她。”

施曼的心漸漸抽緊,突然控製不住地大喊:“是又怎麼樣?為什麼要放過她?”

“那你就活該受懲罰。”齊禛望著她,微微地笑,眸底卻有可怕的幽光:“她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要是她真的死了,我想我會殺了你。”

“哈!”施曼不敢置信地一聲嗤笑:“齊禛,你這是以什麼身份在指責我?你是不是已經自我催眠,覺得自己在這件事裏真的沒有責任?你讓石磊不要傷她?你把一個差點強暴她的人,再次弄進她的家,然後叫他不要傷她?你別自欺欺人了!無非是你現在的愧疚,無處發泄,所以便把這些都推到別人的身上,這樣你就心安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