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看向一旁站著的葉孤城：“國師此來可是有事？”
葉孤城開口：“明日我隨殿下去巴蜀。”
嗯？禹轉頭：“丫頭，怎麼回事？去巴蜀做什麼？”
女嬌白了他一眼，看清歡：“可是為了那個楊家小公子？”聲音婉轉，讓人沉醉。
清歡點頭：“父王，母親，二郎已經快一年沒有回家了，這次我送他回去，順便出去辦些事情，國師是去幫我的。”
清歡怕禹不讓葉孤城和她出去，才這麼說的。又看了葉孤城一眼，他沒反駁就好。
“也好，有國師在你身邊寡人也放心了，那就早去早回吧。”
清歡起身笑嘻嘻的向他行禮：“多謝父王成全。”
“那孩兒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便拽著葉孤城跑了，看的禹和女嬌在後麵直搖頭。
從攬月殿出了一段距離後，清歡放開他，發現葉孤城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以為是因為抓了他手臂惹他不快。
故而馬上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怕父王不讓你出宮，才這麼說的。”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感覺他的目光更奇怪了。
葉孤城依舊盯著她，目光很冷。
在清歡覺得快要被他的目光射穿的時候，葉孤城終於開口了。
“你知道。”語氣肯定。
清歡歪頭不解，知道什麼？
葉孤城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看著葉孤城的背影，所以呢？我到底該知道什麼？
搖了搖頭，算了，想不通，還是快點回去收拾收拾吧，晚上還有事要做呢。
清歡慢悠悠的收拾好需要帶的東西，塞進了芥子空間，然後就一直等著太陽落山。
待最後一絲光亮消失，清歡站起身往攬月殿走去，有些事情需要有一個答案。
進了攬月殿，隻見到了女嬌一人，有些奇怪：“母親，父王不在？”
女嬌捂嘴笑著：“他要是在，你今天怎麼在這兒過夜呢？”
“母親，你…”清歡沒想到女嬌會猜到她會來。
女嬌拉著清歡在她身邊坐下：“你是我女兒，我這做母親的還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嗎！”
母女二人收拾一番躺在了床上。
“母親，父王也太偏心了，你這床比我那的舒服多了。”清歡撒嬌道。
“嗯～，你也可以找一個對你好的伴侶啊。”女嬌對清歡眨了眨眼。
清歡抬手捂住自家母親的臉，不行，殺傷力太大，受不住啊！
“母親，你好好說話不成嗎，別這樣，你想我以後喜歡女人嗎？”
女嬌把她手拿下來，淡定的說道：“女子也未嚐不可。”
清歡驚訝。
“女媧娘娘和伏羲神王還是親兄妹呢，玉帝和王母的本體也是同一塊石頭，不是也在一起了嗎。”
“更何況，我們一族原本就沒有男女之分，出生時是男是女並不能決定以後。”
“等到了你有喜歡的人，如果那人是男的，你就可以幻化成女子，若那人是女子，你就變成男子，終歸是由你自己決定的。”
女嬌見她若有所思，繼續說道：“當然，並不是所有狐族都是這樣，隻有生而九尾的狐族才會如此。”
清歡沒想到還有這種說法，這是她之前這麼多年都不知道的事。
女嬌突然道：“丫頭，你對國師到底有沒有男女之情？”
清歡不想她會說出這樣的句話，下意識的否認：“沒有啊。”
女嬌看著清歡，嚴肅的說：“你和我說實話。”
清歡仰頭看著帳頂，回想這些年來關於葉孤城的事，葉孤城在她生命中占據的時間不多，可有些人有些事過了幾百年就忘記了，但是關於葉孤城的事，時隔千年卻都無比清晰。
便是這次再見到他，除了驚訝和激動之外，還有一絲慶幸和開心。
可是…這是喜歡嗎？
即使清歡通過一一，在異世曆練多年，經曆的事情也很多。若說喜歡是有的，可那是欣賞，沒有男女之情。畢竟，不論男女，誰會不喜歡美人呢。
清歡知曉自己，若說是對別人的感情一點就通透，可到了自己這兒就犯難了。
清歡轉頭看著女嬌：“怎麼才算是喜歡？”
“其實很簡單，你看著這個人，想要親上去，想要和他行快樂之事，想讓他為你動情，那就是喜歡。”
清歡點頭，不過，：“快樂之事是什麼？”
女嬌笑得一臉神秘，語氣意味深長：“你說呢？”
清歡眉心抽了一下，她懂了。
想想葉孤城麵無表情的那張臉和渾身上下的冷氣，不禁抖了一下。
但是動情…，清歡腦中閃過一張臉，同樣的麵無表情，同樣渾身冷氣，可是感覺好像不一樣呢。
“怎麼樣，你想到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