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能想象到國師他,嗯…,動情的樣子嗎?”
清歡看到女嬌嘴角的笑僵住了,心裏點頭:“母親,像國師那樣的人,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沒有他的允許,隻要靠近就會鮮血淋漓。”
“他誠於劍,劍如飛仙,人亦如飛仙,這樣的人是不會有男女之情的,他也不會讓別人靠近他。”
“而我也不想做那撲火的飛蛾,燒的遍體鱗傷,甚至為了那一瞬間的溫暖甘願死亡。”
清歡搖了搖頭:“那不是我想要的。”
女嬌哼了一聲:“你倒是了解他。”
清歡抱住她手臂晃了晃:“若說以前,自然是不了解的,可如今我以劍入道,便知曉在劍道上我不及他。”
“怎麼不及?我女兒自然最好的!”
“對,母親也是最好的,誰都比不上!”
女嬌忍不住笑了:“油嘴滑舌!”
“那你和我說說,可有別的心儀之人?”
“母親,你也太著急了,以我現在的年紀,在青丘還沒成年呢。”
“不早不早,你若是現在有了喜歡的人,待你成年就直接可以成婚了。”
清歡耍賴皮:“誒呀,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好好好,天色不早了,那就快些休息吧,不然明天早上你起不來,我可不叫你。”
“知道了。”
翌日,清歡早早回到了自己的瑤華殿。
梳洗一番,換下平常代表身份的玄衣,穿上一件白衣。
這白衣樣式簡單,可布料卻是華貴,不是凡衣,清歡摸著衣服上的銀色暗紋,這是母親繡的,上麵有她布下的防禦陣法。
清歡有些恍惚,母親……,在這幻境中,不知這重來一次,你是否還會如當年一樣去做那些事。
“殿下起身了嗎?”
門外傳來半夏小心翼翼的聲音,像是怕打擾到她。
清歡回過神:“進來吧。”
門從外麵打開,半夏走進來,看她身上已經收拾完,便說道:“奴婢為殿下梳妝。”
清歡坐在銅鏡前,半夏的手在她頭發上來回穿梭,不一會一個簡單又溫婉的發髻出現了。
清歡向鏡中看去,頭頂一個小發髻,上分兩縷頭發,盤於發髻右上方自然垂下,兩隻玉簪橫在上麵,左右鬢角垂下兩縷頭發,後麵剩下的頭發用一根發帶固定住。
半夏看清歡唇角帶笑,就知她家殿下定然是喜歡。
“半夏,你這盤發的手藝倒是越來越好了。”
“還是多虧了王後娘娘指點呢!”
“哦?是怎麼一回事?”和母親還有關係?
“有一次娘娘來找殿下,殿下出去了不在,奴婢那時正拿著發帶研究,娘娘看到就跟奴婢說了幾句,讓奴婢頓時就茅塞頓開了!”
清歡忍不住笑,搖了搖頭:“你這丫頭。”
半夏看了眼外麵:“殿下,奴婢昨日去皰正讓他們今早做些小食,好讓殿下路上帶著,這個時辰應該做的差不多了,奴婢這就去取回來。”看向自家殿下。
清歡點頭。
看著半夏出去的背影,不由叫住了她:“半夏,若你有了喜歡的人,可以去向父王要個恩典,我已經和母親提過了。”
半夏並不懂清歡現在的心思,不過殿下說的還是讓她很感動:“奴婢要一直陪在殿下身邊,殿下不趕奴婢,奴婢是不會走的。”
王城外,清歡回頭看著碩大的牌匾立於城牆上,不知這一走還是否會再有機會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足夠可以看出來,催婚這事,從古到今一直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