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東功不假思索的搖頭道:“不行,這個價格太低了
。”
刁世誌道:“這個價格不算低了吧?我們以前可沒收過這麼高的封口費。”
曹東功不屑的道:“那是你眼界太低了,這次怎麼能跟以前比呢?以前那都是小打小鬧,這次的礦難死了這麼多人,屬於特大事故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生生給他們壓下來,要冒多大風險?五十萬就給我們打發了?打發叫‘花’子呢?”
說完之後,曹東功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不妥,刁世誌可是現在自己最忠心的手下了,要是因為自己的語氣太重,把他也趕跑了的話,那他真成了孤家寡人了,那還有什麼勁?他也算有點急智了,連忙補救道:“不過這次這件事情,你確實辦得不錯。”
刁世誌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曹東功的語氣,他問曹東功道:“主編,那按您的意思,我們要找他們要多少封口費呢?”
曹東功沉‘吟’片刻之後咬牙道:“兩百萬!”
刁世誌大吃一驚道:“主編,這會不會太多了點?”
曹東功道:“多什麼多?這個煤礦規模很大吧?”
刁世誌點頭道:“嗯,有幾百名礦工。”
曹東功道:“就是啊,這樣規模的煤礦,我看他們礦主的資產肯定上億了吧?現在煤炭的行情可好著呢,依我看,隻怕一億還打不住,區區兩百萬對他們來說,算得了什麼?如果我們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了,他的煤礦得停產整頓吧?停產整頓的損失隻有兩百萬嗎?‘弄’不好,這煤礦還得被國家收回去,那他的損失可就大了,你隻要把這些話都說給他聽,我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刁世誌遲疑道:“他們雖然有錢,可是還得打點領導吧?還得給其他知情人封口費吧?我怕要價太高,會一拍兩散啊!”
曹東功也是發了狠:“一拍兩散就一拍兩散,你跟他說,要是‘逼’急了,我就馬上把這篇報道發出去,大不了我這主編不幹了,調到其它單位去。”
刁世誌還是有些遲疑,看到他這個樣子,曹東功道:“算了,你也不容易,他們如果堅持不肯的話,你可以適當的降低一點價碼,不過也不能降得太多啊。現在報社缺錢啊,這個情況你是知道的,要不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了。”
刁世誌這才點頭道:“行,主編,我再去跟他們談,盡量把價格談得高一點。”
曹東功溫言對刁世誌道:“世誌啊,隻要你好好幹,遲早這個主編的位置就是你的!”
刁世誌大喜道:“謝謝主編栽培了!”
看著刁世誌走出總編室,曹東功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對方的這一‘波’反擊實在是太淩厲了,讓他懷疑自己這一方是否能夠頂住,不過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如果他能夠頂住,撐到論功行賞的時候,回報一定會很豐厚的,到時候,他升官是可以肯定的,那個跟他聯係的人已經暗示,到時候至少可以為他謀一個大市的宣傳部長位置,這也是他能夠向刁世誌許諾主編位置的底氣所在。
隨著他這幾天的‘操’作,報社已經恢複了部分元氣,這些天的軟文收入不菲,這筆封口費看來也不會少,而且這些天來應聘的人也越來越多,雖然真正有經驗的老記者不多,可是采訪個普通新聞應該還是能夠勝任的,這樣就可以把報紙的‘門’麵給撐起來了,曹東功估‘摸’著,頂過這一段最艱難的時間應該問題不大了。
就在曹東功打著自己的如意小算盤的時候,江海正在和燕良駒和容若煙兩人一起吃飯。
燕良駒是個不怎麼關心政治的人,所以他在邡山縣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那篇文章,而江海也沒有專‘門’給他打電話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後來還是單德智告訴了他,他這才找到那份報紙,看到了這篇文章,他一下子怒發衝冠,把邡山縣的一應事務丟給了李二虎,便回了均西。
反正現在需要跟邡山縣政fu談判的事宜都已經完成了,剩下的隻不過是一些具體的事務,李二虎也足以應付了
。李二虎聽說了燕良駒回均西的原因時,他也大為震怒,如果不是邡山縣的事務也需要有人主持的話,他肯定也跟燕良駒一起回均西了。
燕良駒對江海道:“這件事情肯定是袁家兄弟找人幹的,他們最喜歡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