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朗佐不但是個‘色’中餓鬼,同樣也是一個酒鬼,他到中國之後倒是‘迷’上了中國的白酒,他美滋滋的抿了一口茅台道:“嗯,這茅台酒真是香啊!真不愧是中國的國寶!”
樸太歡看著這些不靠譜的家夥,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大聲道:“諸位,我請你們來,難道就光是喝酒的嗎?你們就不能說點正事嗎?”
洛朗佐愕然看著樸太歡道:“樸太歡先生,您今天給我打電話,不是說了請我喝酒的嗎?難道我聽錯了?”
樸太歡不由得氣結,他也知道這些家夥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副做派,東扯西拉的,就是不說到正題上來,因為大家都是吃過那位江副市長的苦頭的,他們誰不記得追到陡水湖去當麵向江副市長道歉的恥辱?誰也不願意再吃一次那樣的苦頭,可是這一次虔州稀土與礦產開發公司之所以態度敢如此強硬,明擺著就是仗著江海在背後撐腰,所以要想解決這件事情,江海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的,必須要解決,可是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來中國這麼多年,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大家還是知道的,誰都希望能夠由別人把這件棘手的事情給解決了,他們來撿個現成的便宜。
樸太歡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所有人都有些不自然的把眼神躲開了,畢竟這件事情說出去並不光彩。
樸太歡心中歎道,看來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啊!隻有這個美國人羅伯特森,雖然比較傲慢,比較粗魯,可是還是比較直爽可愛的,說了一點實質‘性’內容,說要向虔州市政fu抗議,讓他們換個人,隻可惜他喝多了,再也不能繼續商量了。
突然之間,他反應了過來,這羅伯特森今天不是故意喝多的吧?要不然怎麼這麼快就喝倒了?
想到這裏,他在心裏大罵,***,沒一個好東西。
當然,他也隻敢在心裏罵罵而已,當麵罵這些人,他還是不敢的,大韓民國雖然宇宙這個最強,可是還是講究禮儀的嘛,對於歐美友人,還是要友好一點的。
樸太歡對洛朗佐道:“洛朗佐先生,今天我當然是誠心誠意請大家喝酒,不過在喝酒之餘,我們是不是可以也順便談一下我們大家都共同關心的問題呢?”
洛朗佐臭不要臉的說道:“我們大家共同關心的問題?樸太歡先生是不是打算酒喝完後去夜總會玩玩?我提議還是直接到夜總會去喝酒比較好,那樣就有得喝有得玩了,多好?”
說完,洛朗佐還‘色’‘迷’‘迷’的笑了起來,那樣子別提有多猥瑣了,其他幾個人也‘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樸太歡板著臉道:“諸位先生,我知道這個話題也是男人們都關心的,可是你們不覺得我們現在有更加應該關心的問題嗎?難道你們就眼看著虔州市把稀土的價格給抬高到一個天價嗎?我們如果不團結起來,恕我直言,我們很難鬥得過那位江副市長,那樣的話,我們不得不忍受他們的訛詐,這固然會讓我們的公司和國家‘蒙’受巨大的損失,我們自己同樣也會損失巨大,也許我們會被我們的老板炒魷魚的,不,不是也許,而是一定會被炒魷魚的!麵對著這樣險惡的局麵,大家覺得我們還有必要這麼兜圈子嗎?”
說到這裏,樸太歡想起了自己那位發起脾氣來就像是吹風機一樣可以滔滔不絕的噴上大半個小時的老板,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其實被噴一頓倒還算好的,樸太歡可不希望失去現在這份工作,畢竟這份工作很清閑,而且收入也高,還能在中國享受一份額外的尊重,要知道他在國內,隻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業務員而已。
樸太歡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其他人也不能再裝糊塗了,他們略顯尷尬的對視了一眼,安德魯道:“樸太歡先生,其實你應該也明白我們大家的苦衷,實在是那位江副市長太可怕了。他似乎擁有著一種我們看不透的力量,上一次我還記得我的老板嚴肅的對我說,讓我馬上找到他,向他道歉,並且永遠不要再招惹他的情形,我從來沒有聽過我的老板用那樣的語氣對我說話,從那以後,我就明白,這位江副市長是我們招惹不起的。雖然他擁有著什麼樣的力量我們還不完全清楚,可是他想要捏死我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洛朗佐的眼神也清明了起來,他深有同感的道:“是啊,樸先生,我們很感謝你今天請我們喝酒,有機會的話,我會請你喝酒,不過如果跟那位江副市長作對的話,我一點把握也沒有。”
說到這裏,洛朗佐也打了個寒戰,看來上一次不愉快的記憶對他來說,也是很深刻的。
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覺得惹不起這位江副市長。
被他們這麼一說,樸太歡的心裏也打起了鼓,自己跟這位江副市長作對,真的是明智的選擇嗎?可是他轉念一想,這一次如果不能扳回這一局的話,他最有可能的結局就是灰溜溜的回到國內去了,那樣的話,哪有留在這裏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