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太歡道:“諸位,其實我也不想跟那位江副市長作對啊!上一次我不是也得到了教訓嗎?隻不過大家請想想,上一次那件事情確實是他們虔州市的內部事務,咱們聽了別人唆使,貿然去幹涉他們的內部事務,這是咱們站不住腳。可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這一次稀土漲價可不是虔州市甚至中國的內部事務了,以往不都是跟咱們商量著定價的嗎?這一次他們怎麼能自作主張的把價格就漲了這麼多,這根本就不合規矩,據我所知,國際市場上的稀土價格並沒有這麼大的‘波’動,還很平穩,他們總不能脫離國際市場的價格單獨定價吧?所以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聯合起來,爭取我們的利益,這件事情關係到我們本身的利益,是我們應該爭取的,那位江副市長再有能量,也不能不講道理啊!”
樸太歡的話聽上去倒是有些道理,不過細究起來,破綻還是不少的,比如說國際市場的稀土價格,國際市場上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稀土金屬都是中國出品,如果是另外一個強國在某種礦產上擁有如此大的優勢的話,單獨定價有何不可?
在座的都心知肚明,以前的稀土定價之所以要看他們這些國家的臉‘色’,無非是因為這些國家加起來力量太大,又抓住中國進入了wto的機會,‘逼’迫中國出口稀土,而中國國內對稀土的利用也不是很廣泛,內需不強,這才不得不出口,價格也提不起來。
如果是石油這樣的必需品,石油出口國要是一下子把價格漲到這麼高的話,這些強國不惜發動一場戰爭,可是稀土就不一樣了,它的需求可沒有石油這麼廣泛而且量大,而且在座的有些人他們的國家並不缺少稀土礦藏,隻不過開采成本太大,自己開采不劃算,如果稀土價格暴漲的話,說不定這些人會回去開采自己的稀土礦了,那樣他們可以賺取的利潤就更大了。
正因為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注定了這些國家不可能像在石油問題上那麼舉全國之力向中國施加壓力,也就注定了在座的這些人各有各的心思。
看著在座這些人的猶豫臉‘色’,樸太歡心中歎道,一群短視的人啊!
樸太歡做出了最後的努力:“諸位,不管你們是做何打算,反正我已經向國內彙報了這件事情,我們公司的老板已經決定要向虔州市方麵施加壓力。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團結起來,光靠我們一家的力量,是很難取得滿意的結果的。拜托了!”
說完之後,樸太歡站起身來,向所有人鞠了一躬!
樸太歡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大家也不可能無動於衷了,洛朗佐對樸太歡道:“好吧,我也會向我的老板建議,讓他們向虔州方麵施加壓力的,畢竟這個價格太不合理了,如果按照這個價格的話,我們老板賺不到錢的。”
安德魯也道:“嗯,我也會向我們的老板提出建議的,這事確實也關係到我們的切身利益,討價還價還是應該的嘛。”
樸太歡心中稍定,雖然這幾個人說的話不是太實在,不過總算是‘露’出了口風,這件事情如果能夠成功的話,對他們也都是有好處的,所以樸太歡相信他們無論如何也會多少施加一些壓力,他覺得這樣就夠了,畢竟有這麼多國家一起施壓呢,而且樸太歡也不相信,虔州市稀土與礦產開發公司一下子把價格提升這麼多,他們每年的稀土產量都能消化完畢,要知道以前虔州的稀土銷售額都是以上億美元計的,所以他覺得隻要這麼多國家一起跟他們討價還價,虔州方麵還是會就範的。
樸太歡向幾人一一點頭,表示謝意,不過他突然之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轉頭看向了淺野正平,這才明白這奇怪的感覺來自哪裏了。
平時他跟淺野正平接觸的時候,總能感覺到淺野正平對中國的敵意,隻要一談起這個話題,這位山田株式會社的業務代表總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叫囂不已,可是今天他實在是太安靜了,就是一個人喝著悶酒,很少開口說話,唯一的一次發言還是附和洛朗佐對虔州的‘女’孩子的看法,這是一種很反常的舉動。
樸太歡不由得開口問道:“淺野先生,你對這件事情有些什麼看法呢?”
淺野正平目光遊離,不知道在關注些什麼,根本沒有聽到樸太歡的話,樸太歡又叫了他幾遍,淺野正平這才回過神來道:“樸先生的意見很不錯,這件事情我也會跟我們董事長提出建議,向虔州方向施加壓力的,請樸先生放心好了。”
聽了淺野正平的話,樸太歡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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