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還是要亮點當師傅的絕活:“如此,規格、材料、工序都已經完備了,就可以源源來斷如流水一般生產。”
幕友當即分裂。
【流水線生產,怎麼可能,這可是造船廠。】
【不要一想起流水線就聯想到傳送帶,流水線生產有很多種的好不好,喝了這麼多脈動,脈動生產線總該聽說過了吧,人隨工序走,物隨流程動。】
【噗,我的脈動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脈動和脈動生產線連在一起說,但這個主意確實很棒。】
【有什麼用,還不是一人要適應多種工位,這樣的順序也挺亂的。】
【那是製造飛機用的,不過用在造船上也未嚐不可,現代造船用分段,確實可以這麼幹,古代造船花樣多工藝多,也適合。】
【一個船工有幾樣手藝就編製幾個工位,能最大程度地利用好技術和人力,總好過讓學徒從頭學到尾。】
【這樣可以省一點船工,不是為了省錢,而是船工不好找,古代是一人幹一種活,要在造船場養很多人,開工不足就更不劃算了,而且吃不飽也留不住工人,登州造船場甚至龍江造船場就是這麼衰落的。】
幕友們對線的工夫,老船工已經悟通了,一拍大腿:“那就真的是一窩窩的生了。”
可他一高興就立馬萎了,苦著臉:“要不了那麼多船啊。”
汪鋐自我救贖了一把:“放心,登州水師有多少吃進多少。”
朱厚照眼一亮:“你們打算出海打漁?”
汪鋐絕口否認:“訓練,臣打算與神機營、碣石營以及登州衛聯合訓練。”
【叮,舉軍經商,昏庸度+10】
遲遲不見的昏庸度終於來了,但朱厚照暫時沒空,他得先接受幕友的轟炸。
【有幾分王瓊的樣子了,對了,汪鋐後來也是因為身段靈活在大禮議中支持嘉靖被鄙為奸臣的,雖然沒人敢否認他的才幹。】
【攬起權來比王王瓊還狠,霸著吏部和兵部的職位好些年,招人恨。】
【那也說明人家有能力,沒能力的想攬也攬不成呢,對了,說起來還是王廷相接手汪鋐的兵部尚書。】
【那熱鬧了,這對仇家提前碰麵了,還是汪鋐上趕子的。】
幕友們今天很活躍啊,朱厚照摸摸下巴,有機會要給王瓊和汪鋐牽牽線,這倆臭味相投,來電了沒準一加一大於二。
放下汪鋐,朱厚照高層建翎地給造船場提出指導意見:“雖然朕很想要大船,但咱們不能急,還是應該從小船造起,磨刀不誤砍柴功,給登州水師造好小漁船,把隊伍練出來大的也容易造了。”
老船工有見地:“也要通過練手把徒弟帶出來,外行總說工匠不認真教徒弟,其實不是這個回事,以往的工序,不把徒弟從頭帶到尾,根本學不全,可當船工很苦,年青人都不願幹,多數半道就跑了。”
幕友們吵出來的跟現實對上了。
朱厚照一指王尚絧:“他能幫老丈解決這個問題,明確分工,流水作業,還能把怎麼樣高效做一件事說得明明白白,這還是一門學問,從今往後,工場裏的學徒就沒那麼難帶了,可以一邊學,一邊掙錢,一邊長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