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極再看奏疏上麵的證據,便可以看得出奏疏上麵的證據環環相扣,已經形成了一條足夠的證據鏈。
可想而知,錦衣衛是做了大量的工作。
這裏麵的每一條內容,隻要是在有經驗的官員眼中。那都是可以看得出絕對是真憑實據,沒有半分虛假的可能。
其實朱由校完全不需要使用什麼汙蔑的手段,因為閹黨大臣本來就不是多麼幹淨。
他們投靠閹黨本來不是為了錢財, 那就是為了權力,如今栽了也不過是實屬正常的。
事情隻怪他們自己選擇錯了,既然選擇做閹黨,那就不應該當牆頭草,就不應該背叛朱由校。
朱由校看完之後,又把奏疏在其他的幾個內閣大學士中來回的傳遞。
隻看到其他的幾個內閣大學士,也是越看越心驚, 都不由得暗暗擦了一把冷汗。
等到這些內閣大學士和六部主官都看完奏折之後, 奏疏就沒有繼續往下傳了。
隻聽上麵的朱由校威嚴的聲音傳來,“現在證據已經確鑿了。”
“黃愛卿,你作為內閣首輔,也該就著現在的證據給出個說法了,這幾個貪官汙吏該如何處置?
“給朕一個建議吧!”
黃立極還能說什麼?
這閹黨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閹黨了。
現在如果說閹黨的首領是誰?
那黃立極肯定是會說,那之前就魏忠賢是第一首領。
但是這魏忠賢顯然也已經接受過朱由校的再培訓了,不敢再把持著這閹黨上麵的事情,甚至已經有一種把閹黨的實際權力,往朱由校身上移的行為。
那麼閹黨名義的第二號人物,自然是黃立極。
現在朱由校的意思就是閹黨出了叛徒,他得給出一個過得去的說法。
這也是朱由校給黃立極的一個考驗。
而黃立極沒有在半分的猶豫,現在他的路已經走窄了,那就隻能夠一條路走到黑。
不過,黃立極畢竟也是久經沙場的老演員了,臉上卻是一副痛心的樣子, 說道:“陛下, 朝廷上現在出現了這樣的貪官汙吏, 臣看到奏疏裏麵的內容, 實在是痛心不已。”
“臣作為內閣首輔大學士,這個事情臣也少不了一個監督不力的責任,請陛下治罪。”
“不過在這之前,臣請求陛下將這些貪官汙吏滿門抄斬,以示朝廷的威嚴。”
黃立極這話說出來,那幾個剛才已經通過口口相傳,知道自己中了招的閹黨大臣,當場就跪了下來。
他們現在心裏已經是無比的後悔。
如果朱由校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肯定不會再自作聰明,也不會再愛惜羽毛。
他們在陛下的麵前磕頭,大聲喊道:“陛下,臣知錯!”
“臣知錯了呀!”
“請陛下恕罪!”
“請陛下饒成一條性命吧!”
朱由校搖了搖頭,顯得有點遺憾。
“黃愛卿公務繁忙,有些許方麵照顧不到,那也是實屬正常的事情。”
“如今臣就借此事對你治罪,那就顯得太過嚴苛了。”
“但身在其位當謀其政,若是朕對你不治罪,又顯得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