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網欲打盡(1 / 3)

不知不覺又到了夏天,慈城之中西北角佛門淨地【明王廟】裏的荷花池上擠滿了荷花。

衛正將二階飛舟【金蓮飛台】降落在城外不遠處,待上麵的所有凡人與修士都下來後,將飛舟交給同行的智和師叔,單手持印行了個佛禮,口裏念叨了一句阿彌陀佛。

正準備從明王廟的側門進入城中,今日守門的師兄看起來卻麵生的很,也不知又是那個散修被我佛感化了。從儲物袋裏先摸出一盒一階靈石【山米糕】,拿著糕點走上前去,又念了聲阿彌陀佛。

就在此時,那守門僧人趁其不備,當頭一棍把他敲暈,拖進了廟裏。

···

三陽山下,胡雯帶著丈夫許建和兒子許佰榮做客娘家,胡言也下山與他們敘舊一番,自然也帶下來了方飛飛和胡雪霽母女。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衛菊黃突然抱住胡雯痛哭流涕。向她告起了胡言的狀,聽得胡雯和許建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衛菊黃在山下和凡人待久了還是怎的,修士在靈脈修煉是天經地義的事。

就在兩人歉意地對胡言笑笑,都勸慰起衛菊黃來,不管怎樣總是自家母親,隻能好言相勸。

突然胡萬邊喊著不好啦邊跑了進來。也顧不得他失了仙凡之禮,胡言忙問他發生了何事。

胡萬先是抽了兩聲,然後說出了一個驚天噩耗,胡林清的魂燈,滅了。

原本就心神不寧的衛菊黃聽到這個消息,直接昏死過去。胡雯也止不住地在那兒發抖,臉上流下了兩行淚。反而是許建皺著眉思索著什麼,看向胡言,恰好對方也看向自己,微微點了點頭。

胡言讓胡萬把所有胡家的凡人安頓好,然後領著許建和胡雯往三陽山上趕去,胡雯抱著許佰榮,衛菊黃則是趴在許建的背上,依舊昏迷著,方飛飛抱著胡雪霽跟在後麵。

到了山上,吳煒東看到胡言臉色焦急,心道終於來了。幾個老夥計自然也察覺到了,紛紛檢查起自己儲物袋裏的丹藥符籙靈石法器來。

胡言讓吳煒東上到山頂,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明顯的軍陣來臨。又讓計牙五人分潤一些必要的物資給方飛飛和胡平枝兩人。許建作為常年在山裏獵妖的散修,自然儲物袋裏物資齊全,他把衛菊黃往地上一抖,便到一旁打坐吸收靈氣,準備起來。

一陣莫名的氣氛漸漸升騰起來。

吳煒東從山頂飄下身形來,告知他所看到的情況。也不知是什麼身份的幾個修士,像小飛蟲一樣結成一團,從北邊過來了。

眾人都是把趁手的法器拿了出來。計牙拿著一把尖利的長刀,拿著塊布擦拭著上麵的暗沉血漬;劉厚生則是摸出一把釘耙,正細細摘去上麵的草渣;錢鼎祥摸出了幾顆圓圓的珠子在手中盤弄,時不時拋起來一下;樊世銘取出了好幾樣法器在那兒挑揀起來;麻天光拿出一根木筆,臨場又畫起了符籙。

胡平枝前些日子和樊世銘一道煉了根一階法器【碧玉樹】,隻帶一個【堅固】的屬性。方飛飛手裏攥著那把【金蛟剪】,微微顫抖著身子。胡雪霽隻三歲,卻也裝模作樣的拿著根木棍揮舞起來。

眾人原本緊張的情緒被胡雪霽這麼一逗,也消散了幾分。隻有許佰榮看著妹妹已經能夠修煉,心中有幾分忐忑,他現在連自己有沒有靈根都不知道。

包括胡言在內,從未鬥過法的師徒幾個,反而隱隱有所期待。來人最多明心境,若真是明心境自然有吳煒東會去對付。若是普通立身境,自己這邊攻有方飛飛,守有胡平枝,還有自己在一旁輔助,對付尋常幾個散修,應當無虞。

來者離三陽山還有一裏地就一齊往身上拍下防禦符籙,一個個色彩各異的護罩生出。

到了近前,吳煒東神識一掃,發現敵方並沒有明心境的修士,對著胡言和許建搖了搖頭。

“既然對方沒有明心境的修士,那麼我和各位長輩把立身六層以上的分而圍之,剩下的交給胡言小子和他幾個徒弟吧,趁著現在戰局未起,趕緊練練手。尤其是那個女修,立身一層也需有點自保之力,不然到時我們無暇他顧的時候,她就危險了。”

見眾人都覺得有理,方飛飛自己也正有此意,胡言便托吳煒東將對方眾人的修為報出來。

吳煒東便按著顏色和身形報出對方家門。那個綠色的胖子是立身二層,是最弱的一個;那個黃色的禿頭和藍色的高個是立身三層,然後紅色的女子是立身六層,其他三個都是七層,並沒有八層以上的。

許建一共三個本命,現在隻溝通到了一個【鐵刺藤】自然選了那三個七層修士中的淺灰色護罩的那個,土屬性一般都是顯黑色。

計牙與樊世銘也都是三本命,都是立身五層修為,前者溝通了【剔骨尖刀】後者則是【鼎中火】【地火珠】。兩人選了一個頂著綠光的瘦子。

劉厚生、錢鼎祥還有麻天光三人修為偏低,都是立身四層而已,但是好在三人一個土本命厚重抗揍,另外兩個煉丹畫符,手段豐富。選了剩下一個看起不好惹的紅光刀疤臉,目的隻是拖住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