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現在,又是薑湯又是小毛毯的,早上起床時候還有一碗熱騰騰的粥。
林悠悠鋪上瑜伽毯,換上體操服,開始自顧自的練瑜伽。
她倒是也買了專門的瑜伽服,但是有點短,會把她整個小肚子都露在外麵,背也差不多。
運動內衣這種東西,有些人心裏那步邁出去了就會覺得無所謂,沒邁出去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白白的體操服一遮到底,會讓她更有安全感一些。
李哲時不時瞟一眼,看著看著就無心工作了,幹脆靠在沙發上當觀眾。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體育愛好者罷了。
“你不是要潤稿嗎?”
察覺到他毫不遮掩的視線,林悠悠擺著姿勢,調整呼吸。
“看你運動,就當是我也運動了。”李哲窩在沙發上,說話悶悶塞塞的,半碗薑湯下去依舊是鼻音不減,有氣無力:“在線雲運動。”
林悠悠冷笑一聲,放心了不少。
看來還是病得不重,還有精力在這耍嘴皮子。
看她練了一會兒,李哲也在旁邊擺了條墊子,跟著一起練瑜伽,沒幾分鍾又感覺身子虛脫有些累,便又重新收起來,找了個空地方打五禽戲,慢慢悠悠,像個老頭。
待林悠悠收工時,他還在那裏晃晃悠悠的推掌,由於弓著步的原因,小妮子不用踮腳就能親到他。
然後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
還好,不怎麼燙,隻有一層細細的汗:“你這劉海又該剪了,天這麼熱不覺得悶嗎?”
這男人皮膚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哪怕他時不時就會熬個夜,吃辣什麼的也從不顧及,但是基本上很少長痘痘。
除了額頭。
被那不厚也不薄的劉海蓋著,他腦門上時不時就會長幾個紅痘,這個消了那個又長,基本上就沒斷過。
“過兩天就去剪。”
“你別再去那家店剪了,他們根本就剪不好。”看他又在瞄著那張會員卡,林悠悠不禁撇了撇嘴。
最重要的是,那個店實在太遠了,一來一回小半天就沒有了。
“可我那裏頭還有一點錢沒用完呢……”
“唉。”歎口氣,林悠悠無語的很,跑去拿了個自己的發箍過來,給李哲帶上,將他的劉海也一並卡在了上麵,讓悶了許久的額頭得以重見天日,呼吸些新鮮空氣。
“都說了讓你不要辦卡不要辦卡。
等你那卡裏錢用完,下次換新理發店的時候,可別再去辦卡了。”
“好的。”
點了點頭,李哲帶著粉嘟嘟的狐耳發箍,答應的倒是很幹脆,然後繼續慢悠悠的打著他的五禽戲。
打著打著,還是有些忍不住:“可是辦卡真的劃算……還能打折。”
“……”
見她翻白眼,李哲停下動作,掰著手指頭給她算:“你看啊,我辦卡了他還送錢,充多少送多少,完了剪頭發還給我打折,四舍五入下來簡直不要錢……反正剪頭發這事情又不能停,怎麼都得去剪的,總不能我一個大男人也留個長發吧?我又不搞藝術。”
林悠悠歎口氣:“是是是,四舍五入不要錢……他們開理發店都是出來做慈善的,惠國惠民。”
李哲聞言想了想,也覺得有些太便宜了。
他這開了卡之後連送錢帶打折的,一次頭發理下來和十幾年前的價格都差不多。
要知道,現在連雪糕的價格都漲了這麼多,難道理發這種純手工技術活兒不漲價?
見他突然坐下,拿起一張演草紙寫寫畫畫,林悠悠有些莫名其妙:“你又幹嘛?”
“思考。”
“……思考啥?”
“思考理發店怎麼掙錢。”
筆杆在指尖轉動不停,李哲摩挲著下巴,不去思考劇情,琢磨自己要怎麼掙錢,反倒操心起別人的行業來。
對此,林悠悠倒是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男人可以在沙發上窩十幾個小時,再在床上躺幾小時,一天到晚跟個王八似的一動不動,但是腦子卻很少休息,時不時就要來一場頭腦風暴,遇著什麼都想去思考思考。
按照他的話來說,肌肉不用就會沒力氣,腦子不用就會沒智商。
不想生鏽的話,就是得每天都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