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見勢作罷,隔著薄薄的衣料揉了揉小肚子,閉眼欲睡。
天上的雲飄的很慢,京海的夜晚卻很少消停,車流不息、華燈迷醉。
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躺了許久,指尖忽然從睡衣兩個紐扣的縫隙裏鑽了進去,抵在軟嫩的肚腩上輕輕打轉兒,摩挲不停。
“小悠。”
……
黑暗中安安靜靜。
李哲將手抽出來,指尖在紐扣上繼續打轉:“你睡著了?”
……
接連又輕喚了幾聲,臥室內依舊安靜,連方才平穩的呼吸聲都已有些聽不清。
食指和拇指拈著一顆紐扣等了一會兒,而後稍稍用力,緩慢的將其解開。
縫隙頓時大了許多,整隻手鑽進去都綽綽有餘。
李哲下意識將呼吸屏了起來,胸膛冬冬響著,說不出是激動還是緊張。
小腹平坦,細膩溫軟,一馬平川的向上探去,則又峰回路轉。
打小生活在北半球的李哲,頭一次感受到了南半球的魅力,且迅速為之著迷。
黑暗中,林悠悠半垂著眸子,默默地望著窗外夜色,天穹之上白月皎潔,月色之下紅霞攀飛。
好在隻是過了片刻,那手便退了出去,讓她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又以更快的速度,再度解開了一個扣子,幹淨利落。
兩個鈕扣的失守,讓單薄睡衣變得鬆垮起來,裏麵沒有那個硬硬的小衣做遮擋,猶入無人之境。
屏了許久的呼吸長長的舒了出來,李哲感覺懷裏的人呼吸在逐漸加重。
似乎是在急促而又細微的顫抖。
掌心覆在上麵,閉著眼睛細細品味,都說擼貓擼狗是這世界是最快樂的事情,對此他嗤之以鼻。
這不比摸狗頭要快樂多了?
林悠悠咬著嘴唇,柳眉微微蹙起,雙眸緊閉,已經處在了忍耐的極限。
人如此,身子也如此。
開口製止他?氣氛似乎有些尷尬。
不開口的話,這狗男人也太過得寸進尺了。
少女側臥蜷縮,仍在思索著要不要抬手摁住他,卻忽然身子一顫。
輕輕的一捏,像是被捏住了什麼開關,讓她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李哲!”
“……”
“……”
小妮子豎著眉毛,鼓了一胸膛的氣,最終卻隻是憋出來一句:“睡覺!”
將他的胳膊抽出來狠狠掐了掐,林悠悠係著扣子,忽然有些後悔了——裝睡這種事情,就跟撒謊一樣,要麼就不要裝,要裝就得要一直裝到底才行。
否則的話就會進退兩難。
將鈕扣重新扣好,她頓了一會兒,又將身子向前拱了拱,和李哲拉開一段空距,並在他試圖重新靠上來的時候,立馬製止:“離我遠點。”
李大少爺啞了火,頓時有些懊悔:“生氣了?”
黑暗中安安靜靜,並沒有搭理他。
“我……對不起嘛,對不起。”
撓了撓頭,上頭後終於冷靜下來的李哲開始瘋狂道歉,林悠悠夾著被子側躺著,聽著身後猛男撒嬌,忍不住翹起嘴角。
被他這麼聒噪的騷擾了一陣子後,終於開口了:“等你先冷靜下來再說。”
“我已經冷靜了。”
李哲舉著手指,信誓旦旦:“真的!”
“……等它冷靜下來了再說。”
“……”
“……”
前一秒還誠誠懇懇認錯道歉的李哲,反應過來後翻臉比翻書還快,大手一攬又貼了上來,在她臉上親了又親,蹭來蹭去:“它早就冷靜了……晚安!”
抬手按住他亢奮不安的腦袋,林悠悠一臉嫌棄:“你趕快睡覺吧。”
“愛你!”
“……”
“咱什麼時候結婚?”
“……”
“洞房花燭夜……”
“……”
林悠悠歎了口氣,感覺這男人就跟一隻大狗一樣,總喜歡把腦袋湊上來拱來拱去,還老想著舔人。
“林悠悠,我喜歡你。”
“我知道了。”
“我真的喜歡你。”
“我真的知道了……”
“……”
“……”
一句搭著一句的廢話,直到困意席卷,兩人這才昏沉著相繼入睡。
一夜相擁,當是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