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糾結了……宮薔柳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染染,你們各有千秋,不要計較這些。”
墨染夏皺著眉頭,苦大仇深的樣子:“我風餐露宿追來容易麼?他對我視而不見就算了,居然連自己性命差點搭上!”
宮薔柳伸手撫上她的手臂:“現在不是好好地嗎?不要跟自己置氣了!”
墨染夏鬱悶地說:“薔柳,那個魏輕塵,不就比我胸大一點嗎?胸大了不起啊?這麼喜歡大胸,去找頭母牛好了啊!”
“額……”宮薔柳腦門子上一滴汗:“不全是這樣啊,染染,也許他救魏輕塵是使命,並不是因為自己喜歡她呢。”
“他一個自閑山莊的莊主,跟宮裏人湊的什麼熱鬧啊?”墨染夏還是氣不過,她真是不懂他的心思了。
為什麼她一直跟在他身後,他就是不待見他呢?想到這裏,頓時就如泄氣了的皮球,她在塌上躺了下去:“就不應該管他死活,我看我明天還是回西域找我爹爹去吧。”
此時薄少一腳在內殿和外殿之間,他手中端著一盆宮中禦膳房做的棗泥糕,是那丫頭最愛吃的東西,不過聽她這般說,卻是調轉了身朝著外殿而去了。
宮薔也上了塌少,她看著那鮫紗帳,輕啟紅唇:“你爹爹也不能跟你過一輩子啊,女人還是得找好男人嫁了的,俗話說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重生。”
墨染夏一臉愁雲:“難啊難,難於上青天,之前一直懷疑他對感情比較淡薄,卻原來是對我不感興趣。”
“染染,你可以換個層麵想啊,他不讓你進宮,許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金城所致,金石為開,勇敢無畏的姑娘永遠值得被善待,加油吧,少女!”宮薔柳說得熱血沸騰:“要相信自己!”
墨染夏咯咯笑了起來:“你說得是真的?薄哥哥心裏麵有我?”
宮薔柳看著墨染夏,這可愛的小女孩,她也很喜歡啊,她說:“其實我也不確定啦,不過你都追了這麼久了,就不要輕易放棄,付出過才不會後悔。”
“好吧!”墨染夏一臉鬥誌地說:“以撲倒薄哥哥為終生目標!”
宮薔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薔柳,那你呢?你怎麼辦啊?真就像你在雅苑所說的那樣,一輩子留在林潼身邊嗎?”
宮薔柳眨了眨眼睛:“活著,對我來說就已經夠好的了。”
“這怎麼夠?”墨染夏說:“要不你以後跟我回西域吧,我爹爹是一城之主,銀子是用不完的。”
跟土豪做朋友就是給力,宮薔柳道:“哈哈,好呀,等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就去西域找你。”現在還不能走……還有很多事情沒弄清楚,而且她想要跟師傅習武get技能,這樣以後遇到壞人就再也不怕被劫持了。
“嗯,包吃包住包玩兒,保準伺候周到!”墨染夏一臉的興衝衝,仿佛很期待那種日子的到來,跟心愛的人在一起,跟喜歡的朋友在一起,那豈不是天堂?
墨染夏到底是個小姑娘,難過也好,哭也好,笑也罷,都是轉瞬即逝的事情,這不已經睡去了。
而宮薔柳則一直睜著眼睛,宮宛如死沒死?慕容雪到底是敵是友?真正的宮薔柳要自己幫她報仇,又是個什麼底線?不知能否再托夢給她,她總不能白白占了人家身體不辦事呀!
林潼讓塚離找了二名替死鬼,代替薄少和墨染夏,斷了案毀了屍,皇帝那才能交差,薄少和墨染夏才能順利出宮去。
宮中不得留宿男子過夜,所以林潼斷了案子,從皇帝寢殿出來,便要將薄少送走。
宮門口,薄少看著一襲黑衣的林潼:“她進宮時太過宣揚,若是宮大小姐沒死,可能會將她俘虜身份給抖出來……”
林潼認識他起,他就是個淡薄的人,一門心思隻想營救魏清塵,沒見他對誰動過心思,林潼調侃道:“既然關心她,擔心她,為何不讓她知道?”
薄少也不甘示弱地反擊:“你怕她成了你的弱點和軟肋,難道我就不怕?使命沒有完成,怎好心生牽絆?”
清冷的夜色,在他的臉上仿佛凝成寒霜,林潼的聲音分外空絕:“黑焱神功和女人,我隻能取其一。”
“你居然練那旁門左道的功夫?”薄少眼中有著震驚,這人是瘋了吧,黑焱神功是水係功法,冰為水凝,堅如鐵石,小可破萬物,大亦千冰落可封萬裏。練就前提是絕情絕欲:“若有了情欲,身體會被功力所反噬,情欲深一分,反噬加一分。輕則渾身凝結成霜,重則心被冰封,再無生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