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莊園主死亡宣告震驚了眾人。
這時,邵逡站在監控前麵按下廣播鍵,他略微有些低啞的聲音從被包裝成咖啡伴侶的擺設裏傳了出來。
“現在,請大家自由分成兩組來搜證,每一位根據自己搜集到的證據判斷凶手,每位均有一次投票機會。如有嫌疑人票數一致,由偵探投出決定票。在投票前有圓盤討論環節,可以幫助大家梳理案情並推斷凶手,凶手可以說謊。”
5人聽完規則自發將小菲和陸之淵分開,原因是故事情節中兩人隸屬上下級,恐有包庇嫌疑,同理柳漣和餘深,大胖也自然分開,最後5人分成陸侍衛,柳太太一組,菲公主,餘農場,大廚師分做一組,進入搜證環節。
因為第一組人數較少,陸之淵向導演組尋求幫助,於是邵逡非常大方客氣地將剛剛換好衣服坐在大廳側邊喝咖啡的慕容推了出去。並告訴大家,這位慕助理可以協助破案,但沒有投票權。
柳太太第一個迎上來,作勢哽咽,“像,太像了,大家看看這位助理像不像剛剛去世的先生。”大家馬上接梗,“是啊,若是先生還活著,勢必要嚇一跳,這世上竟還有如此相像之人。”
慕容也做愁眉不展,“太可惜了,說不定這位先生就是我異國異父異母的兄弟。”然後又給大家鼓舞士氣,“我盡全力幫助大家找到真凶,以慰我兄弟的在天之靈,阿彌陀佛。”
死者慕莊園,如剛剛離開時一般俯臥在那裏,已經換成了一個人形npc。陸侍衛開口,“我現在給大家一個準確的信息,慕莊園在早上丫鬟發現時,就已經死亡,根據醫者判斷,死亡時間在午夜。”
大家紛紛diss他,“那你為什麼要騙我們先生後來才死的?”
陸之淵:“因為我覺得這樣說,凶手可能會露出破綻,比如再殺一次之類,那我們就有機會抓活的。”
“切~”噓聲一片。
慕莊園的屍體被搬下來,翻轉成仰麵擺在地毯上。
死者,男,37歲,嘴角有紅色酒液,頸部背部有紅色皮疹,喉結處最為明顯,背部小臂有小麵積抓傷痕跡。麵部整潔,頭部無明顯外傷。靠近床鋪的桌子上有半杯紅酒,長時間靜置,杯底有一些沉澱物。書桌抽屜裏有一份醫生文件,“患者,易怒,情緒不穩,需要配合藥物做長期治療。”旁邊一格放著鎮定劑一類的藥品。
房間是為“品”字順時針90度旋轉格局,靠近陽台的一側是浴室,門呈緊閉狀態。陽台和臥房沒有隔斷,那裏擺著一張單人沙發和一個落地台燈。靠近走廊一側是書房,此時門被固定在牆上,房內景象一覽無餘。
柳太太,臥室在慕莊園對麵,兩人除正常的夫妻生活,並不同床共枕。衣櫃下層放置了一個小藥箱,裏麵多為跌打損傷的膏藥和藥酒。這間臥室朝向陽光的地方放著一個蒸汽熨鬥,旁邊放著夫妻雙方一些需要熨燙的衣服。有一些已經熨完,折疊在旁邊,有些還掛在衣架上等著主人處理。柳太太繞過大家,想把衣服收起來,她一邊收,一邊說,“不好意思,太亂了,這些事情我一般不喜歡假手與人。”菲公主看到衣架上有一條繡滿花朵的裙子,喜歡的眼睛都亮了,“這條裙子好好看啊!”她展開裙子的下擺,上麵的花瓣像盛開一般顫抖著,她情不自禁的說“好香啊!這是什麼熏香?”柳太太笑說,“是淩蘭,是早年我哥遊曆帶回來的香料,我最近整理屋子時發現的,就用上了。”
斜對麵是公主的房間,公主的房間很幹淨,床頭有一個白瓷杯,小碟子上放著昨晚醫者開的藥。靠門的小皮箱裏裝滿了貴重的首飾財寶和幾件樸素的衣物。公主的華服放在另外的包裹裏。
樓下餘農場的房間也十分幹淨,他隨身兩套衣物,還帶了一個工具箱。門口的小桌子上有一個維修清單,除了送一些農產品,因為會一些簡單的修理,莊園裏的下人便會將清單列出,待他下次送貨時順手維修。清單上有水管漏水,浴室門刷漆,廚房灶台修理等等。他的房間窗戶正對莊園後門,算是在莊園主的房間的正下房位置。
大廚師的房間在餘農場的隔壁,桌上擺著一個自動血壓測量儀,在抽屜裏有些沒有寫明用途的片劑藥。見眾人目光中看過來,他搓了搓自己的雙手,“我高血壓,這是降壓藥。我這每天都在量血壓呢。”說著他展示了一瓶貼著降壓藥的藥片,看上去和其他並沒有區別。枕頭下麵有一份字跡歪歪扭扭的書信,和一本廚藝大全。信紙因為被握在手裏,汗水浸漬,看不清楚字跡。隻能看到年份是他剛進莊園那年。
“走吧,圓桌討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