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但願君心似我心 第三十五章 要見你,能以什麼正當理由?(1 / 2)

第二卷 但願君心似我心 第三十五章 要見你,能以什麼正當理由?

第二卷 但願君心似我心 第三十五章 要見你,能以什麼正當理由?

挽回不了的就不要挽回了!不然隻會作踐自己,惡心別人。入這皇宮,我從不曾想別的。我想要的也不多,聖寵和權利,總要有一樣握在手中,才過的安穩。

——楊美人

悠然醒來,公孫良才發覺他稍稍動一動身體,都扯得渾身生疼,難道是箭傷在打鬥中被扯開了嗎?

“公孫大哥,你醒了。”容爾剛好從營長外掀開帳簾進來,看到他掙紮著想要自己起身。

扶他起來,容爾揚聲喊,“來人,把衛將軍的藥端進來。”他以為公孫良還不會醒,就想把藥溫在小火爐上。

“我們這是在哪?”頭痛欲裂,公孫良一時不知道他們身在何處,都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會昏睡不醒?

他抬手捶捶頭,一時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和親大典上我喝多了嗎?怎麼這麼醉?”

“你可不是喝多了,而是我們都被夷族的巫師在酒水裏下了十香軟骨散。不隻是你,我也中毒了。”容爾想和他說他們被夷族算計的過程,可又不知道從哪說起。

十香軟骨散?公孫良心驚,那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就算是武功蓋世的人服了也會變得手足無力。沒想到,他們居然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中了這種毒物。

眼下容爾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公孫大哥,不過我們中的毒不深,祁曼更沒用對我們緊追不舍。回到軍營中,已經讓老軍醫機緣巧合解了毒。可你為救我,飛身替我擋下祁曼一掌,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恐怕一時半會無法恢複過來了。”

他記起來了!公孫良腦中閃過無數的畫麵。

那天他們分別被祁曼和王子護拉著不停地喝酒,大有把酒言歡,一笑泯恩仇的陣勢。旦沃離席要與劉淑洞房之時,就是他們行動時刻。

偽裝候命的期林軍們,紛紛拔刀衝進王宮裏,卻被不知什麼時候埋伏下來的夷族兵衛紛紛攔下,展開一場激烈的廝殺。他們才知道大事不妙,祁曼拔刀砍向他,他恍惚一躲,就隻是斬斷了麵前的矮案幾。

容爾掀翻案幾,提著他的長槍,與伺機而動的王子護展開打鬥。兩邊都打得不可開交,哪裏還有什麼人趕得及與劉淑裏應外合。

“大膽議和大臣,這就是你們來我們夷族和親議和該有的態度嗎?”王子護弱冠之年,霸氣初現,拔出自己腰間的大刀應對容爾的攻擊,話卻對著他說。

容爾長槍卻在這個時候不聽使喚,威力還沒有平常的一半,“你想得美,誰要卑躬屈膝地和你們議和?”

幾位女眷也不受驚嚇,安安靜靜地由可敦帶領退出混亂的宮殿,也不怕被傷到,站在殿廊外麵看高階下打得難解難分的士兵們。

“安平公主!”公孫良恍如還在夢中,用盡全身力氣才起得身,差點滾下簡易搭就的床榻。

容爾攔住他,士兵已經把藥端進來,他放在桌上讓它涼一涼。嗆鼻的藥味慢慢彌漫在房中,“晚了!”

晚了?公孫良以為他是聽錯了,望了一眼冒著熱氣的黑色藥汁,連熱氣都帶著無法忍受的苦味。空氣都變得苦澀起來,“你說什麼?”

“安平公主,行刺旦沃失敗了。”容爾說不出劉淑的最終下場,夷族讓人來傳的話,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藥冷得很快,公孫良不帶任何思慮端過來一飲而盡,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著渴了很久的人,遇見繞著一片綠洲的小小河水。

“她怎麼樣?”喝了藥他的嘴裏哭得像是剛吃完數不勝數的蓮子,全都是又澀又苦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容爾看見碗壁裏還殘留一些藥汁,順著多年使用留下的紋路,淌回碗底,“夷族讓人來傳話,說我們大夜隻是用一個公主,就換回北關三城,不虧。”

“他們還說了什麼!”公孫良猛烈咳嗽起來,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

北關三城本來就是大夜的,什麼叫做要回來?還有劉淑,她在夷族眼中的珍貴,就是價值這三座城池嗎?

仿佛不過隻是短暫的一瞬間,公孫良白皙的臉上就沾染一遍北關的冰冷風霜。

還說了什麼?容爾氣呼呼地站起來。他真想端起藥碗砸在地上。好讓那清脆的聲響告訴公孫良,告訴他,他們都錯了!錯得離譜!錯得無可饒恕!

“他們還說,夷族是否來犯,全取決於我們的誠意。”他說得咬牙切齒。

看來,劉淑最後還是難逃夷族的魔爪,終是保不住性命!公孫良一想到這個,自責地一下錘在胸口上,惹得他一陣陣的咳。“他們又何曾給過我們任何的誠意?”

“皇上長樂未央。”青沁低身行禮,低頭看著韓敖的龍袍消失在她的視線裏,他來合歡殿來得可真勤啊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