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五月印尼(3 / 3)

張恪咳嗽著走進網吧,看著沈筱在綜合吧台前,跟她說:“幫我開一台電腦……”

“啊,你要在這裏上網?”沈筱奇怪的看著張恪。

“哦,不知道怎麼了,我在公寓裏上校園網太慢……我要上BBS,”張恪指著一樓地空機位,說道。我坐那裏就行。”

東大BBS的服務器就架設在創域網吧內。在網吧裏可以直接連上東大BBS的服務器。

沈筱拿出員工卡給張恪打開一台電腦,張恪坐下來。拿出手掌大小的閃存盤,這玩藝兒誰看了都不認識,張恪還要將機箱反轉過來將轉接線插在後麵的接口上,在等閃存自安裝驅動程序的時間,打開東大校園網的論壇。

BBS果然一片寧靜,中央電視台與昆騰在線等少數媒體都隻刊載了印尼發生騷亂地新聞,並沒有報道騷亂是針對印尼華人,十日下午主流媒體又集體的失聲,海外的消息還沒有及時傳到國內來,普通民眾及學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登錄好久之前注冊卻一直都沒有使用的賬號,在新開的帖子標題一欄錄入“59印尼排華騷亂始末”地文字,然後將閃存盤裏的新聞資料逐一以回帖的形式發布到東大BBS的論壇上。

發布完之後,張恪將電腦關上,跟沈筱招呼了一聲,說道:“我回去睡覺了,杜飛他們要是想找我,就說我回去睡覺。”

張恪在無夢的沉睡中給手機鈴聲吵醒,睜開眼睛,太陽光從玻璃窗透射進來,看光線的角度已經不早了,從枕下摸出手機,是杜飛打來的電話,接通後說道:“不是說了我在睡覺嗎?”

“外麵都鬧翻天了,學校一大早就電話通知要求施新飛他們刪除一切關於印尼排華騷亂的帖子,給施新飛他們頂了回去,學工處的處長沈健還有團委的宮如春都親自跑到網吧去了,還要求施新飛他們追查誰最初上傳了帖子……”杜飛在電話裏說道,“你看怎麼辦?”

“哦,我一會兒過來。”張恪先掛上電話洗漱過才下了樓。

從來都沒有見過網吧周二地上午會有這麼多人,什麼時候都沒有,每一台電腦前都圍滿了人,看著那些圍在電腦前盯著屏幕地學生的表情,跟前塵往世裏地自己初看印尼排華事件時毫無二致,給發生在印尼這次種族歧視的殘酷暴行深深的震驚、激怒了。張恪站在網吧透明的落地窗前看了一會兒。從外側地樓梯上了三樓。

校園BBS最初是蟲俱樂部的成員架設的,校方也決定歸蟲俱樂部管理,後來成立創域網吧裏,將BBS的服務器架設在網吧內部,蟲俱樂部雖然解散了,但是又重新組建了蟲子天空工作室。還是由施新飛他們義務管理東大BBS。

走到三樓,就聽見一個聽上去很刺耳的聲音在裏麵咆哮:“你們這是自毀前程,什麼時候這麼沒組織沒紀律?我要你們刪,你們就要老老實實的給刪掉,還有是誰發地第一個帖子。你們也要將發帖人的資料給我,等候學校的處理。”

張恪陰著臉推開門,學工處處長沈健正站在大辦公室裏中央氣勢淩人的咆哮,宮如春站在一旁陰沉著臉沒有吭聲,杜飛、蒙樂、施新飛、席若琳以及令小燕、秦剛都站那裏,難以取決。

秦剛在一旁說道:“也沒有通知說禁止傳播印尼排華騷亂的消息,我們是不是將一些言語過於激烈地帖子及時清理掉就可以了,至於誰發的帖子。我看也沒有必要追究……”

“小秦,你做學生工作這麼多年了,就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就一點覺悟都沒有?出了簍子,誰來兜著?你難道還要宮書記幫你們兜著?不管通知上怎麼說,東大不能出亂子,這帖子堅決要刪!”沈健說道。

“帖子是我上傳的。”張恪依門而站,目光掃過眾人,又停在沈健的臉上,“我叫張恪,想必你也聽過我的名字……”

“……”沈健轉過身來。給張恪淩人的氣勢壓著,一時間說不話來。

“稍遇到事情就驚惶失措,唯恐學生知道實情會鬧出大亂子。有關部門要求各大媒體對印尼排華騷亂的消息要冷處理,但是沒有要求禁止傳播相關信息;有關部門要求學校做好學生的穩定工作,但沒有要求將學生地耳朵、眼睛都捂起來---你們這些人所謂的警惕性,所謂的覺悟,不過是想著將這代大學生都閹割掉,讓他們像群給騸掉的驢子或雜交的騾子一樣不給你們惹一點麻煩才甘心!”張恪咄咄逼人的盯著沈健,見他啞口無語,才側過頭對杜飛說道。“其他的帖子要不要清理隨你們。我地帖子保留著,誰想追究責任。讓他來找我!”

張恪不看沈健的臉色,他自己的臉色也是鐵青,目光冷竣的掃過辦公室的眾人,轉身又走了出去。

“這是什麼態度!這個學生是國商院有命地刺頭,我等會兒去找崔國恒,看他怎麼處理?”沈健在張恪轉身走後才想起要發火,火冒三丈的看著宮如春,卻不得不壓著聲音,說道,“還有這帖子,宮書記,你是創協跟校園網的指導老師,你說怎麼處理?”

“沒有依據啊,也不好強製禁止,”宮如春淡淡的說道,“再說現在刪帖也不一定就有利於做好學生的穩定工作,大字報都貼到海報牆上去了,這件事,我們還是跟李校長彙報之後再做決定吧。”

沈健將此事看成是火燒眉毛的大事,見宮如春一付慢騰騰的樣子,心裏焦急又不能跟宮如春發脾氣,欲言又止,甩了甩手也走掉了宮如春這才吩咐秦剛,說道:“將一些言辭過於偏激的帖子要及時清理掉,你最好能安排兩到三個人專門值守,我想學校馬上會召開專門的會議,就算學校不召開會議,團委裏也要召開會議,你要讓我能及時聯絡上你的人。”

宮如春雖說不至於像沈健那麼軟蛋,但是控製不住學生情緒激動上街遊行,還是一件相當麻煩地事情。

張恪走進一家粥店吃早飯,他屁股還沒有坐熱,陸文夫地電話就打了進來。

沈健打電話跟崔國恒告狀,張恪捅了簍子,崔國恒隻能先將事情轉告陸文夫,這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

“昆騰在線與中央有關部門高度保持一致,及時的對印尼排華騷亂地新聞進行了冷處理,沒有進行高密度的追蹤報道;我現在隻是以一名學生的身份在東大BBS上發那個帖子,要是東大校方經過研究做出決定認為發那樣的帖子不是合適的,我也會積極的配合刪帖子。”張恪將手機夾在脖子裏,坐在塑料椅正禁危坐的剝五香蛋,跟陸文夫通著電話,心裏卻藏著巨大的疑問:為什麼那麼多人都選擇以自我閹割的方式生存著?這個懸在整個民族上空的巨大心理陰影往前追溯似乎可以追溯到清朝的文字獄傳統。

恰如宮如春所說,現在已經不是刪不刪帖的問題,大字紙已經飛快的貼遍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印尼排華騷亂的新聞圖片也大量複印在校園裏大肆傳發。到中午來,悲憤情緒得不到發泄的學生們眾情洶湧的要上街遊行,校長李鴻銘親自堵在校門口勸阻學生。

張恪此時已經在飛往香港的飛機上了,下飛機後跟杜飛通電話聽說最終還是沒有能夠上街遊行,學校組織各院係的學生在大操場舉行了抗議活動,算是發泄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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