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韻:這我還真不知道。

堂韻寫了這麼久的小說,第一次聽到卡文之後看運氣往下寫這種話,還真是活久見了。

“難不成真的像溫姐說的那樣,你卡到了親密劇情上?可是我看你的最新章,好像還沒那麼快到這個階段吧。”

這下沈眷確定了,堂韻是真的在看現在這本小說。

而且看的很認真。

“哈哈哈哈沒有,隻是邏輯出現了一點點小問題,等我捋一捋,捋清楚,就好了。”

沈眷覺得,此刻自己的笑應該比哭都難看,天知道她有多想結束這個話題。

可能是老天顯靈,安靜的藥房裏突然傳來了幾道陌生的聲音,堂韻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他環顧四周,順著聲音的方向來到了那副古畫前。

聲音更清晰了。

沈堂兩人對視一眼,非常默契的放下手裏的東西。

沈眷收走桌子上搖搖欲墜的擺件,堂韻挪開桌子,然後雙雙蹲下,耳朵貼在畫上。

“確實有聲音。”

“耳朵有點涼……”沈眷摸了摸耳朵,“這個畫後麵,應該是空的吧,不然怎麼可能有風?”

“戳開看看?”

“我覺得行。”

堂韻點了點頭,正打算在古畫上戳個洞,然而食指伸出去,還沒碰到畫,就有一雙手伸過來——

刺啦一聲。

暴力撕扯。

堂韻僵住,在那個碩大的破洞麵前,他的那根手指,顯得那麼弱小又無助。

可憐極了。

“果然是空的哈哈哈!走,進去看看!”

沈眷一馬當先,貓著腰鑽了進去。

堂韻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中,突然記起她開局時的樣子。

那時候,她躲在溫姐身後,害怕的不敢撒手,甚至連鎖都不敢開,而現在……

下一秒,沈眷又鑽了出來。

“這就看完了?”

神速啊……

“不是,忘了個東西。”沈眷一邊回答,一邊拾起地上的棍子,再度鑽進去。

“我拿棍子,你拿那個八卦,就算有鬼也不怕。”

堂韻依她所言,抱起那個比自己還寬的八卦石盤,跟在她的身後鑽入黑暗中。

裏麵是一個狹長的通道,沒有光源,隻有最前方的出口處有點點紅光。堂韻隻能憑借前後的兩束光往前走。

遠遠的,就看到沈眷提著棍子直直的衝著前麵橫在路中間的柱子撞過去。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夜盲症的人,在黑暗裏走的這麼自信。

“沈眷,前麵是個柱子!”

“啊?嗷!”結果是,還是撞了上去。

她走的太快,沒刹住車,不過因為堂韻的提醒,她下意識放慢了速度,撞的並不算重。

“你還好嗎?”堂韻的聲音裏隱含兩分擔心。

沈眷默默額頭,笑的沒心沒肺:“我沒事,不疼。”

介於在黑暗裏,堂韻也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不過聽她輕快的語氣,倒是讓他放下了心。

沈眷繞過柱子,往前邁了一步。

霎那間,通道裏亮起刺眼的光芒,好不容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一下子被刺的睜不開。

沈眷合上眼睛,等了很久,才緩緩睜眼。

堂韻正站在和她隔著一個柱子的不遠處,明亮的光線從他頭頂的白熾燈傾瀉而下,將他整個人籠罩進柔亮中。

周身沐光,看不真切。

而自己,處在一片赤紅當中。

以柱子為界線,半紅半白。

這……為什麼他們兩個,會被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