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歌伸出的手立刻收了回來,她方才的舉動令人誤會,葉長歌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買了桂花糕?”
衛炎景目光一直停在清揚身上,將手上的東西遞給葉長歌。
清揚怕被看出破綻,又扶了扶麵具。
葉長歌打開包袱,卻發現最上層是裹著油紙的桂花糕,下麵卻是厚厚的一摞銀票。“你這是做什麼?工錢不是已經結過了嗎?”
衛炎景手伸進包袱,幫葉長歌將桂花糕先拿了出來,拆掉上麵綁著的絲線,一股清香撲鼻迎麵而來,“做戲要做全套,若是回去有人問你的工錢,你別拿出來搪塞就好。”
葉長歌心中不安,“不行,我怎麼好意思拿這麼多錢?”
兩人打太極一般禮讓,
清揚看這兩人客氣,實在是倒胃口,“不過是蠅頭小利,商人逐利是天性,衛炎景給你些小恩惠,不過是想獲取更大的利益。”
這話說的是沒錯,隻是這麼開誠布公地講,確實讓氣氛有些尷尬。
“這位公子對商賈有意見?”衛炎景淡淡地說。
“士農工商,商人最末,這樣的排序是有些道理的,你們不事生產,專幹投機取巧,舞弊鑽營之事。”清揚本就討厭上,利益全都明碼標價,
“不單單是我對商賈有意見,這是世俗的看法,葉長歌,葉家不管再落魄,也不該從事商業,以往的書香門第,不該被這樣的銅臭熏染。”
這話裏話外都看出清揚並不喜歡衛炎景,順帶誤傷了整個葉家,葉長歌卻是皺了皺眉,反駁到,“不是商人逐利,人的本性皆是趨利避害,倘若沒有商人從中販賣各種物品為人們生活,哪有如今繁華的京都?”
清揚不屑一顧,“哄抬物價,與官府鬥智鬥勇,讓人們苦不堪言的,難道不是他們?你難不成想著賺取銀子便可以扶起葉家?葉家從根爛了,你救不了的。”
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讓葉長歌有些惱火,一拍桌子,此刻她是真的生氣了,“讓百姓苦不堪言的,是上位者!是統治者的昏庸!葉家如何落寞?有目共睹……”葉長歌還想仔細說說關於社會體製的問題,甚至還想說說葉家的冤案。
衛炎景將桂花糕移到葉長歌麵前,眼神示意她安靜。
葉長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有想法很好,可以看清社會,看得清自己,但是如果說出來,就容易招惹禍事,倘若被人聽到這些話,葉長歌欺君罔上這樣的謠言都可以被傳出來。
清揚倒是繞有興趣有興趣地托著下巴看著她,“展開來說說?你倒是挺大膽,敢議論聖上。”
葉長歌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喝了一口清茶,與別人爭執時最忌自證清白,越解釋越錯,倒不如閉口不談,死不認賬。
清揚見兩個人像悶葫蘆一般不再說了,覺得有些無趣,伸手便想抓塊桂花糕來吃。
沒想到手剛伸出來,便被挨了一下,清揚的手背被打紅了,立刻抬頭盯著衛炎景,“好大的膽子!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