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葉長歌問到。
小和尚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狗蛋……不對不對,法號妙空。”
葉長歌看他極力掩飾的模樣,“你爹娘呢?”
“我從小便在山裏,師兄說我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沒有爹娘。”說到這裏,小和尚眼神似乎有些茫然,“施主有爹娘嗎?”
“有啊,我娘和你一樣,現在也在寺院裏供奉香火。”葉長歌大概能猜到,清揚剿匪那段時間,正是邊境動亂時,在那個時候,有不少流民流亡到京城周圍,可因為身份不明,被強行攔在城門外,也是逼不得已,這些人才成了山匪,這個孩子恐怕就是邊境流民的後代吧。
小和尚聽著葉長歌講述著母親,繞有有興趣的說道,“當和尚多好啊,每日都能吃飽飯,可是師兄卻不願意,說等過段時日,便把我帶回山裏。”
葉長歌摸了摸他的腦袋,這孩子畢竟是年紀小,這三言兩語便泄露了身份,恐怕這是另外兩個山匪沒有想到的,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從小在山匪堆裏長大的孩子,真正從那裏脫離,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吧,等回京城的時候,再好好審問審問那兩個山匪,若是一心向善的話,倒是可以讓他們在京城中謀個差事,不過剛才觀察清揚的神色,他可能打算是順藤摸瓜,找到剩下殘餘的山匪,不過這些並不是她能插手的了,流民固然可憐,但也不是作亂的理由,隻希望到時候能夠保下這個孩子吧。
新房間安排在清揚的隔壁,倒是方便照料,裏麵十分簡陋,但是好歹沒有那股刺鼻的氣味了,葉長歌這個時候才發現,小桃不見了。
“我剛才路過柴房,好像聽到裏麵有打鬧聲,隻是忙著安排施主的房間,便沒有在意。”小和尚並不知道小桃在哪,不過這麼一提,才想起方才的事情。
“柴房在哪?帶我去看看。”葉長歌這一天都在忙著幫清揚處理傷口,料理後續的事情,竟然把小桃給忘記了,小和尚這麼一說,葉長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寺院整體破舊,連柴房都是四下漏風,果然聽著裏麵有動靜,明顯是謾罵聲,十分難聽。
葉長歌想推門,卻發現好像是從內部鎖上了,便往後退了退,“你躲開一些,小心傷到你。”這話是給小和尚說的。
小和尚剛挪開腳步,葉長歌一腳便踹向柴房的門,動作幹脆利落,那門沒有像她想象那麼結實,應聲倒下,屋裏的人皆是驚恐的轉過頭來,葉長歌眼神落在地上,此刻五花大綁的小桃,嘴裏麵塞著棉布,嗚嗚的說不出話來,但是看到葉長歌,確實激動的扭了扭身子。
葉長歌心中竄起一股怒火,此刻的她眼神十分可怖,她隻不過是沒留神半天,這群人便敢動她的人,真是好大的膽子,裏麵剛才打算是施暴的其他侍女,有些後怕的往後躲了躲,生怕衝撞了盛怒中的葉長歌。
其中一個膽子大的,便是景夫人身邊的侍女,叫阿青,“少夫人莫怪,這個賤婢頂撞了老夫人,我也是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