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離的不卑不亢讓皇帝更加對自己有了一定的醒悟。
所以,他真的恩準了讓整個太醫院聽候蘇傾離的差遣,不光如此,他還特意給了蘇傾離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以後不必再借湛王爺或者其他人的身份了。
雖然心裏的確感激,但是蘇傾離有要事在身,她可不想在南書房和陛下逗留,更不想花費時間的給陛下解釋他想知道的迷香。
看來陛下對容貴妃給他下的迷香,真的是耿耿於懷啊。
蘇傾離是被恩準走的,易鶴是自己死皮賴臉的要離開跟著小後生的。而戰允和嚶嚶是被陛下留下來的。
皇宮的小路上,一老一少。
“你知道司天監的路?走得這麼快?”易鶴小跑著跟著大步流星的蘇傾離。
對方敷衍的嗯了一下,頭也不回。
“小後生,我聽趙明說,如今的禮部是賀家的人,那這機會來之不易,他們可不得好好感謝你?”
“他們感謝我做什麼?舉薦賀雲辭的人是朝司馬和周槐誌,和我沒關係。”
“朝司馬?”易鶴琢磨著這個名字,“他是不是當初去北安國出使的鴻臚寺卿啊?”
蘇傾離點了點頭。
“那周槐誌是誰?”
“曾經的吏部侍郎,如今的尚書令。”
易鶴大吃一驚,“什麼玩意?一下子高飛了?直接成為尚書令了?”
“算是吧。”她回答的心不在焉。
“那他可比你爹爹厲害多了。”易鶴一本正經道,“太傅乃是爵官,可不比尚書令他們這種勳官和職官厲害。”
“我知道,論實權,爹爹比不上周槐誌。”蘇傾離歎了口氣,“但是周槐誌是太後親手提拔的,以前是朝司馬的小弟,現在和朝司馬已經形同陌路了。”
“那是自然,畢竟不是一個林子裏的鳥了。”
聞言,蘇傾離隻是哼了一聲,不是一個林子裏的鳥?周槐誌都是朝司馬一手提拔的,哪裏可以飛的出這片林子?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終於,他們二人到了司天監門口。
這兩個人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喧鬧聲。
“師父!師父,我錯了!”
一個年輕的俊逸男子在院子裏逃竄著,手裏拿著書,還是反著拿的。
而他身後便是手裏拿著戒尺的予書卿,予書卿溫潤如玉的臉上鮮少出現這樣冷酷陰沉的表情。
“那不就是賀雲辭嗎?”蘇傾離指了指躲在角落的捧書男子。
易鶴順勢看了過去,“他?”
適時,予書卿發現了門口出現的人,十分意外,“蘇小姐?”
“天師大人。”蘇傾離笑顏如花的走了過去,還不忘介紹身邊的老頭,“天師大人,這位是藺赫汝前輩門下的徒弟,易鶴。”
易鶴笑著點點頭。
“我師父門下的?”予書卿大吃一驚,臉上浮現欣喜的笑容。
一旁摸著手背的賀雲辭皺著眉頭走了過來,好奇的打量易鶴,“易鶴?這名字我好想聽我爹提起過,不是那個被貶三次的探花郎嗎?”
“看來世人都是通過被貶這一點認識我的啊。”易鶴倒是不介意,笑著摸了摸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