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小曉把學校的事情忙完了,高原也把合同終止的起草協議提交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學院和王氏企業對接的事情了,她們兩個女孩管不了也不想管,兩個人便一起來到醫院看白廠長。
“小曉姐,你還記得實驗室那位張師兄嗎,當年他對這個項目信誓旦旦,一定要把他做好,每天都是他最早來實驗室最晚離開實驗室,如今都成笑談了!”高原想起那位李師兄在自己畢業時對自己多有照拂,遇到這種事情難免感傷幾分。
“高原,其實呢,這件事情也不一定是壞事,他們遲早都是要工作的,要適應環境的變化應對不同的情況。禍福相依,我想這件事情對他也是一次成長。對了,你現在手頭沒有工作嗎?如果有工作的話就去忙,我在這裏照顧他就可以了。”小曉也關心問道,真怕高原耽誤了工作會被處罰。
“沒事的,小曉姐,那釘釘群還沒有新的消息,我就可以在這裏幫你忙了!走吧,我們去看看他。”高原笑著牽著小曉進了病房,然後又看到李醫生在這裏巡查,反正自己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高小姐,你好,又來醫院照顧白先生了!”李醫生主動地和高原打招呼,高原也沒地方躲,便也和他打了個招呼,“謝謝李醫生又來幫忙照顧白廠長了!對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你叫她小曉姐就行,名花有主了!”
小曉被高原說得有點害羞,但是倒也是實話,微笑著點點頭和李醫生打個招呼。
“小曉姐你好,看樣子你應該對高原很好,謝謝你幫我照顧高原。”李醫生伸出手,被這種打招呼的方式有點錯愕,然後又轉頭望望高原也沒見什麼異樣,然後隻好對著李醫生問道,“李醫生,和高原很熟?”
“不熟,我們也是第二次見麵,上次見麵也是查病房!”高原急忙撇清關係,可是李醫生卻不這麼認為,“高小姐,古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現在我們也是熟人了吧!前兩天我和你商量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你別誤會,我不是催著你做決定,隻是我,我很喜歡你,也很想做你身邊可以依靠的人。”
“李醫生,我們在病房談論這個似乎不是很合適,您看您還有工作要忙,要不我們改天再聊這個話題,我們就不打擾了,您趕緊去巡查別的病房吧,恕不遠送!”高原急忙想把他推出去,奇怪,自己的心裏明明沒有任何人的,怎麼會,會覺得這樣一個相貌好、能力強、年齡配適的人這麼奇怪呢。
“不忙不忙,李醫生還得給我好好檢查呢,是吧!”白廠長開口把他留下,李醫生也很自然的留了下來,高原轉身就要離開,說道,“小曉姐,我去給我們買早飯!”
“高原,今天我在學校帶了早飯來了,不用出去了!”高原看著小曉姐都想把自己留下,那肯定是無處可逃了,隻不過四個人的病房始終太擁擠,高原也不喜歡浪費時間,便對著李醫生說道,“好,我們可以談戀愛,但是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完美的人,我有很多缺點的,我拜金,我愛慕虛榮,我斤斤計較,我脾氣不穩定,你確定你會喜歡這樣一個人嗎?”
“如果你拜金、愛慕虛榮,那我可以養你呀;如果你斤斤計較,那一定是我給你的愛還不夠;如果你脾氣不穩定,那就把我當作出氣筒好了。”李醫生心裏認定了高原,有時候愛情的事情就是這麼不講理。
小曉在一旁笑得樂嗬,然後摟著高原說道,“高原,這麼好的人,打著燈籠也不好找,你可以嚐試和他交往一下,當然,最終決定權在你,好不好?”
“小曉姐,你明明知道我配不上他,我做過那樣的事情——”高原急得跺腳,小曉連忙捂住了高原的嘴,要不不知道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隻怕引起更大的誤會,“高原,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當事人都不計較了,我們也漸漸地淡化它、忘掉它,好不好?”
“高原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別人原諒了你,你也應該給自己一個原諒自己的機會。那,這樣吧,雖然我是外科醫生的助理實習生,但是我也有心理谘詢師證的,每個周日下午我會在一家免費心理谘詢中心給一個慈善機構去幫忙,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加我的微信,我們可以慢慢聊!”高原真的是被忽悠著加了他的微信,然後就開始了甜甜的戀愛過程,當然,每次都是他主動噓寒問暖,比小曉姐之前的‘晚安’還要頻繁一萬倍。
李醫生出去巡查別的病房了,如今這間病房裏隻剩下他們三個人,吃過早飯之後,小曉對白廠長說道,“白廠長,小湯這段時間畢業設計太忙了,之後呢,我和高原輪流在這裏照顧您,您看好不好?”
白廠長也主動敞開心扉,對著小曉和高原說道,“小曉呀,之前我說三個月那也是嚇唬你的,我這傷在醫院最多待上一個月也該離開了。還有,我之前言語有些不當,在這裏給你道個歉,其實,其實我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然後,請你幫我一個忙~”
“白廠長,您說吧,咱們之間的誤會也是時候煙消雲散了。”小曉竟然如此寬宏大量,其實小曉早也意識到白廠長對自己有所求,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事情上說開。
“小曉,你當年研究生畢業實習的時候,我知道你當過輔導員,懂些心理問題,我想著你能不能幫忙開導一下我的妻子。這兩天我真的沒什麼事情,你和高原也不用在這裏陪著我,能不能請你們白天在我的家裏幫忙照顧一下我的妻子,謝謝了!”小曉和高原聽到這個請求著實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心理問題,又該如何化解,小曉肯定的眼神讓白廠長把這件事情和盤托出。
“哭哭哭,生個丫頭不說,現在連奶水也沒有,你還好意思哭,你在家裏不出去掙錢,奶粉錢今後一罐一罐的花,你以為奶粉錢都是偷來的呀~”一個短發的老人對著床上抱著孩子的女人說道。
“那時候我還不是廠長,隻不過一個普通的技術工程師,從廠子裏趕回來就聽到媽在家裏又在和媳婦吵起來了,或者說是媽媽單方麵在吵,妻子在床上抱著女兒不吭一聲,當時女兒出生自己都沒來得及看她幾眼就匆匆趕回工廠裏上班,”白廠長說起這件事情來有些傷感,眼睛開始變得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