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同性相斥,但三大隊的警花梁姍見過簡丹後,一臉發自內心的點讚神色。
“哇塞!這位簡女士的穿搭和氣場,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模板啊!”
“梁姍,雖然同樣是女人,但你跟她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得了,她們倆有可比性嗎?根本都不是一個檔次的,就像法拉利和拖拉機。”
兩名男刑警在一旁一唱一和地調侃起了梁姍,她二話不說就直接抄起一個文件夾撲過去抽打他們。
她是那種人狠話不多的女漢子,能動手就絕不瞎bb。
作為三大隊唯一的警花,理論上在這個大老爺們紮堆的地方,梁姍本該是一股清流般的存在,然而她卻自帶泥石流的屬性。
頭發剪得比男人還要短;衣服穿得比男人還要硬漢;性格顯得比男人還要豪爽;混在一幫男同事們簡直就是雌雄莫辨的花木蘭。
曾經有一次,梁姍在某個案件的走訪排查過程中,被某戶人家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叫成了“警察叔叔”。
“小朋友,我不是叔叔,是阿姨了。”
小男孩當時滿臉懷疑地瞪圓一雙眼睛看了她好半天,然後大聲說:“你騙人,你明明就是叔叔。”
對於小男孩這一自信滿滿的“鑒定結果”,梁姍隻能保持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第二次跟簡丹談話,任遠飛開門見山地拋出了武天麗指控她沒準就是幕後真凶的事。
對於這樣一個可能導致自己萬劫不複的指證,簡丹臉上的神色一點兒也不慌亂或緊張,而是回報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任隊長,武天麗會這麼指控我一點也不奇怪。因為我要是作為這樁命案的幕後真凶被抓了,她就會成為我兒子的唯一法定監護人。那樣的話,我和武天雄留給孩子的全部財產等於無形中都成她的。有著如此巨大的利益誘惑,她又怎麼可能會說我的好話呢。你說是吧?”
作為一個玻璃心肝聰明剔透的女人,簡丹第一時間就指出武天麗的證詞與其存在利害關係,屬於可信度高度存疑的話。
和任遠飛一起搭檔盤問的人是正隊長郭偉民,他這天正好銷假回來上班了。
盡管郭隊長並非劉川那種沒見過世麵的小年輕,但對於簡丹如此鎮定冷靜一針見血的反駁,也忍不住在心底暗中點讚。
——好吧,這個女人看來不隻是顏值高,智商也不低呢!
一般人遭遇這麼嚴重的指控,大都隻會哇哇大叫著為自己申辯喊冤。像簡丹這樣四兩撥千斤就把球踢回來的,郭偉民還是頭一回見。
任遠飛沉默片刻:“那麼,武天麗所說的一切你是全盤否認了?”
“當然,尤其是她言之鑿鑿地說什麼武天雄告訴她我因為離婚一事很憎恨他的那番話,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當初是我主動提出的離婚,是我把武天雄趕出了家門,而不是他拋棄了我。”
“就算是你主動提出的離婚,也不代表你不恨他吧?或許你隻是因為要麵子好強,不想被人看出這一點。”
簡丹淡然一笑,“任隊長,你錯了,我才懶得去恨他。隻有愚蠢的女人才會在一個出軌的前夫身上浪費時間精力。我絕對不是那種智商欠費的笨女人,當然信不信由你。”
一邊說,她一邊好整以暇地換了一個同樣優雅的坐姿,隨意地拂了一下鬢發。無論言行還是舉止都洋溢一份淡定、從容,怎麼看都不見破綻。
如果想要咬定她是一個因為失婚而憎恨前夫從而報複殺人的怨婦,還真是缺乏說服力。
任遠飛與郭偉民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目光中都帶著含蓄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