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吧。”
“那麻煩你了。”
任遠飛幫簡丹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她道謝後接過水瓶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幾口。揚起的下頷與修長的脖子組成了一道流暢優美的線條,是傳說中的天鵝頸。
那一截修長白皙如白天鵝一樣的脖頸,讓任遠飛的目光下意識地停留了三秒鍾。
然後他驀地回神,立刻垂下眼簾轉移視線,兩道視線卻又不經意間落在了她□□的雙足上。
瑜珈是需要光腳的運動,所以簡丹剛才做運動時脫掉了絲襪和高跟鞋,現在隻是隨意地趿了一雙裸粉色的真皮涼拖鞋。
那雙簡潔精致的一字帶涼拖鞋,就像一個別致的餐盤,裏麵盛著兩隻纖巧、雪白的腳,腳趾甲上塗著朱紅的蔻丹,櫻桃般鮮豔欲滴。
任遠飛再一次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一雙眼睛定定地落在手中的那瓶礦泉水上麵,是另一種形式的眼觀鼻鼻觀心。
喝完水後,簡丹一邊擰上瓶蓋一邊言歸正傳。
“任隊長,請問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我?”
任遠飛定了定心神,“簡女士,我們警方在調查你的個人經曆,發現你最早的居住地址是丹陽街幸福村92號。沒錯吧?”
簡丹神色坦然地點了點頭:“嗯,我小時候是在那裏長大的。”
“資料顯示你的父親在你十二歲那年就去世了,母親靠在夜市賣炒粉的收入獨自把你撫養大,你們母女倆的生活應該過得挺艱辛吧?”
“的確不容易,但我們母女倆的生活艱辛與否,應該不是任隊長來找我談話的重點吧?你到底有什麼問題?”
“我想知道,在這樣經濟困難的情況下,你是怎麼籌到錢去法國留學的?以你母親有限的收入來說,這筆錢你們應該無論如何也湊不出來。不是嗎?”
任遠飛直言不諱的問題,簡丹回答得沉著鎮定。
“這就是你今天找我談話的目的,想知道我出國留學的錢是哪兒來的。可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跟武天雄的案子根本沒有關係。”
“雖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但有時候,過去的事情依然可能影響到現在的人事。我們警方在調查案子時,需要考慮到多方麵的因素。”
“我覺得你們想多了。我是怎麼籌到錢出國留學的,跟武天雄為什麼會被人撞死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可以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嗎?有沒有關係我自己來判斷。”
簡丹臉上依然保持著動人的微笑,聲音輕柔似水,語氣卻堅硬如鐵。
“抱歉任隊長,這是我的私事,我什麼也不想說。如果我沒記錯,你們警方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我和武天雄的死有關係。所以,除非你們找到什麼證據可以把我抓回去審問,否則就請不要再來煩我了。謝謝!”
這天上午銀行方麵提供的清單,任遠飛一帶回局裏就讓兩名刑警細查了一番,結果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深挖細查的東西。
簡丹名下的賬戶基本上都是八年前開設的,那時候她剛回到國內工作,這期間的所有金錢往來都清白正當。
魯秀梅名下的賬戶也沒有任何問題,近十五年來從沒有過來曆不明的巨額收入。除了女兒有時從國外給她彙款外,再沒有其他任何人通過銀行賬戶給她彙過錢。
這方麵既無跡可尋,任遠飛跑去工作室找簡丹談話時,就單刀直入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跟這麼聰明的女人打交道,沒必要兜圈子繞來繞去,她可不是那種很容易就會被繞暈的女人。
簡丹拒絕回答這一問題,任遠飛也拿她沒有辦法,隻能遺憾地無功而返。
他不知道,自己剛一出門,她唇角的一抹淺笑就如陽光下的雪花般迅速消失了。
走出朝陽大廈後,任遠飛直接開車返回市局。在辦公大樓一樓的電梯口,他遇上了正走出電梯的關振鵬。
關振鵬看著任遠飛點頭一笑道:“任隊,好久不見了。”
“關隊,你來市局辦事嗎?”
“是啊,最近怎麼樣,還好嗎?”
“還行吧,謝謝。”
兩個人進行這種平淡的問候與交流時,任遠飛發自內心地籲了一口長氣。
畢竟當年伍月涉嫌命案的那陣子,他每次與關振鵬的談話基本上都是驚心動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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