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裏默念到15的時候,她開口說到:“感覺有點不對勁,7號監控,轉向A2方向看下。”
平淡的語氣,語速很穩,說完這句話剛好5秒左右,偏差在0.1秒內。
剛說完這句話,她馬上又對另外一個操作員下達指令:“23號監控,轉向B1方向。”
這一句話,大約3秒,偏差依舊及其微小。
隨著她的話語,操作員不斷調整著監控觀察。短短3分鍾,調整了21個監控,其中9個監控連起來,正好形成一條從農場中間到圍牆的路線。
腳下一軟,鬼鼠靠在牆上的身體,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聽著農場裏依舊安靜,拚命喘氣的鬼鼠,臉上的笑容再也抑製不住。休息了幾分鍾,他抬頭看向十米外的牆角,他慢慢站起身,準備最後的衝刺。看著周圍三個攝像頭,等待他們一起移開的那一刻,機會隻有一次,時間隻有3秒。
鬼鼠突然動了,他用盡全力向前麵的一個木箱衝去,起跳上木箱。順著衝勢腳下用力,在木箱上再次起跳,雙手在移動工作台的邊緣借力,成功登上移動工作台。沒有猶豫,直接往圍牆外跳去,落地翻滾泄力。
趴在地上凝神傾聽,確定自己砸在地上的聲響,沒有驚動農場的人員。鬼鼠慢慢爬起身,往陳焰給他的撤離點坐標走去。
手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仰著頭靠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他在默默計算著時間,原計劃的時間已經過去20分鍾了,按計劃他需要再等待10分鍾。時間一到,無論有沒有人來,他都會走。
“哢!”
聽到聲音,他雙眼猛然睜開,啟動車子。隨著車門關上的聲音傳來,腳下油門清點,車子慢慢駛離。當車子遠離原位置,腳下用力,一腳地板油讓車速飛快飆升。
一隻沾滿泥土的軍靴,重重的踩在地上,然後擰了擰。當軍靴移開,可以看到下麵一個煙頭已經被踩扁。男人掏出最後一支煙,把煙盒捏成一團,扔在地上。點上這最後一根煙,他打算抽完就走。
百無聊賴的男人,慢慢吐出煙圈,忽然看到煙圈中間出現一點亮光。把沒抽完的煙扔掉,開著機車向那個移動的亮光迎麵衝去,雙方接近時默契的降低速度。男人看到對麵的車輛突然伸出一隻手,向天上拋出了什麼東西,一擰油門加速衝上去,穩穩的接住。
隨手把東西往懷裏一塞,偏移方向離開公裏,往荒原裏衝去,慢慢遁入黑暗裏。
一陣機車引擎的聲音慢慢靠近,陳焰隨手把煙頭扔掉,站起身來回到車上。
“走吧,回去。”
隨著陳焰的話,車子啟動離開,等車子回到大路上,一輛機車追了上來。在越過陳焰的車時,機車車手順著沒關的車窗,把一件東西丟進了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