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1 / 2)

沈麋畢竟是年輕人,隻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天,身體便恢複得七七八八,不僅幹脆地要求回到酒店,還將擔憂的沈母勸回了京城。

再一次拒絕李老師提出打地鋪□□想要照顧她的新想法。

沈麋有幾分憂傷地用手指點點毫無動靜的消息框。

以往都是她先發個早安問好,兩人才會開始一天斷斷續續的聯係。今天沈麋因為生病沒碰手機,結果一直到晚上陳湜湜都沒有發消息給她。

是不是昨晚見麵的時候哪裏做得不好惹姐姐生氣了?

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姐姐,也沒有在相處的時候主動親近姐姐,更沒有在分別的時候親自把姐姐送上車。生過病的混沌腦袋越想越覺得是自己將第一次見麵毀得一塌糊塗,才會讓姐姐不高興,氣得連消息都不想發。

陳亦可確實在生氣,不過對象並不是沈麋,而是麵前的陳父。

昨晚回家的半路上,陳家的司機李叔給陳亦可打了一個電話。

“小可,你父親突發中風,快回來!”

陳亦可匆忙地開了一個小時的車趕到郊區的別墅,路上還忍不住哭了一道,結果就在別墅客廳看到了坐得好端端的陳父,瞬間覺得自己一腔的自責難過都跟喂了狗一樣,氣得扭頭便要走。

“陳亦可,你給我站住!”

陳亦可被喝住,冷笑了一聲,還是轉過身看著這個變得有點陌生的中年男人,“我在電話裏已經答應了明晚會回來吃飯,您現在這又是在做什麼?聯合李叔哄騙我?甚至不惜咒自己中風,嗬嗬。”

陳父怒目圓睜,壓根不像個會中風的人,“你已經九年沒回來過了,我不用點手段你可能回這個家嗎?”

14歲的時候陳父陳母離婚,陳亦可被判給了陳父。但是自從知道了那對母子的存在後,陳亦可就沒再叫過這個婚內出軌的男人一聲爸爸。後來在16歲的生日宴上和陳父大吵了一架,隔年便考了托福出國留學,此後也一直沒再回過陳家。

“我哪裏還有家?”陳亦可嗤笑,“您不是早就有了一個寶貝兒子,哪裏還需要我這個不喜歡男人的怪胎變態?”

這是當初陳父給了陳亦可一巴掌後口不擇言說出的話,如今陳亦可盡數還給了他。

陳父被堵得一時無話,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今晚你就留在家裏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說。”

如陳父清楚陳亦可一樣,陳亦可同樣了解陳父的作風手段,他這話一旦說出口了就不會留有商量的餘地,現在別墅的大門應該已經被保衛處派人守住了。

當年陳父要不是被氣得喪失了理性,陳亦可很難逃離他的掌控。

陳亦可奔波幾小時已經很累了,也懶得再跟這個頑固橫斷的中年男人繼續爭吵,忽略過躲在門縫後麵那雙好奇膽怯的眼睛,徑自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重重關上門前隱約聽到了一句。

“媽媽,姐姐為什麼不喜歡我們啊?”

嫵媚惑人的狐狸眼微垂,蓋過那一抹複雜難忍的陰霾。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