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樹蔭下,林羽潭等十幾人圍坐在一起聊天。
項枝也在,懷裏抱著一男一女的他戴著墨鏡,恍惚間看見謝崇硯和程梵,忙摘下道:“臥槽,程梵也來了。”
林羽潭聞言抬頭,有些尷尬。
旁邊的齊小少爺見狀,勾唇一笑:“崇硯哥把程少爺也帶來了,正好交個朋友。”
程梵隨謝崇硯走到大家麵前,隨便一掃,便看見了不太友善的目光。
齊淩大方起身:“你好,程梵,我叫齊淩,是崇硯哥的…好朋友。”
程梵淡淡看他:“你好。”
謝崇硯看見齊淩,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朝程梵道:“我們去那裏坐。”
程梵坐在謝崇硯身邊,發現今天組的局中,有許多富家少爺,年齡和自己相仿。齊淩人緣應該不錯,身旁的幾位都喜歡和他聊天。
項枝摟著新歡,主動朝程梵說:“哪天你有空,去一趟娛樂公司,我給你安排金牌經紀人。”
程梵點點頭,慵懶地眯著眼睛,靠在藤椅上。
今天陽光不錯,夏天快到了。
聚會中,謝崇硯也屬於不喜說話的性格,偶爾聊到馬駒,才感興趣。
“崇硯哥,自從你結婚,都不和我出去玩了。”齊淩的聲音很好聽,但帶著一股子甜膩。“我最近又重新迷上tango,讓我想起我們大學時咱們倆跳舞的事情。”
“咳咳。”林羽潭咳嗽兩聲,笑著道:“行了,過去的事甭提了,說說現在。”
齊淩身邊的孫少爺道:“過去的回憶才珍貴。”
齊淩打量著程梵,喝著香檳笑了。
“是麼,配合演出而已,我都忘了。”謝崇硯直視他,目光清冷。
這時,工作人員牽著幾匹馬走來,齊淩走上前,目光若有若無看著程梵:“崇硯哥自幼喜歡馬,想必程少爺也很精通。我想邀請你和我組個友情局,不知道你賞不賞臉。”
程梵聽出齊淩的刻意刁難,他從小癡迷舞蹈,馬術之類的課程很少學。
能騎,但比賽差點。
謝崇硯餘光注意到程梵緊握藤椅的手指,開口:“齊淩,夠了。”
齊淩癟臉:“如果程少爺不會,那就不比了。”
“來。”程梵起身,慵懶掀起眼簾:“怎麼比。”
齊淩悠悠笑著:“繞場一周,誰時間短誰贏。”
“嗯。”程梵走到馬前,撫著馬的鬃毛,“誰先來。”
齊淩:“都可以。”
兩人交涉時,謝崇硯神色明顯不悅,“你們喊他來,是給我添堵的嗎?”
項枝感受他的不爽,那你甩鍋:“不是我叫他來的!”
謝崇硯陰冷的目光看向林羽潭,林羽潭立刻道:“我也沒叫他,是他聽說我今天組局,非得來。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天天把你們倆大學跳舞的事情掛在嘴邊,要知道你帶程梵來,我立刻把他轟走。”
謝崇硯修長的雙腿交疊,指尖慢悠悠敲著藤椅扶手。
齊淩比賽時,其他人都在圍觀,甚至發出陣陣喝彩聲。
程梵就站在那裏,脊背筆直,回頭檢查馬鞍時,細膩的麵目輪廓帶著幾分從容,縱使他從未獨自騎馬跑過。
上馬前,他的餘光試圖看了眼謝崇硯,隨後抿唇垂著睫羽。
“兩分零八!真不錯!”
伴著歡呼聲,齊淩倨傲看著程梵,同時目光尋找謝崇硯的身影。
“換你。”
程梵蹬上馬,握著韁繩的手浸著汗液。這時,馬兒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住,緊接著後背貼上溫熱的胸懷,程梵詫異間,腰部已經被一雙手臂環住,謝崇硯貼著他的脊背,牽著韁繩從容不破。
“程梵昨天受傷了,我不放心他,陪他一起。”
“哇偶!”項枝在後麵鼓掌歡呼起來,林羽潭跟著起哄。
此刻的齊淩臉色極度難堪,他聽程安說,程梵和謝崇硯之間並沒有感情,因此才敢試探挑釁。
可謝崇硯居然會為程梵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