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會陳三郎回家了, 過來聽到青杏最後一句話,疑惑道:“泡什麼腳?”
曾小蓮開玩笑:“你閨女想要開店給人泡腳呢。”
“你就想出這麼個生意來?”陳三郎大驚失色,“算了,閨女, 你還是老老實實等著嫁人當秀才太太吧。”
“泡腳怎麼了?”青杏翻白眼, “你每天晚上不泡腳?到時候我店裏把按捏的小丫頭培養出來, 邊泡腳邊享受按捏, 不知道多舒服。”
陳三郎想了想那個場景, 好像是挺舒服的?
“開了招待女客?那肯定不行?哪家女眷會在外麵露腳?”陳三郎腦筋一轉, 有了主意:“倒是可以開個店招待男客, 那肯定生意好。”
說完陳三郎覺得這個主意十分不錯,一拍掌:“這生意可行!”
“舒服個頭!”曾小蓮暴怒, 拿起桌子上的紙扇打陳三郎,“我看你是皮癢了!”
打了幾下曾小蓮嫌紙太軟打的不過癮,改用手擰:“我看是丫頭按得舒服吧?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亂來?”
“哎哎哎, 痛!”陳三郎邊躲閃邊呼喊:“我哪敢啊!青杏還在這呢,你別瞎說。”
“就是給青杏看看,以後嫁人才知道怎麼管。”曾小蓮擰的越發起勁。
“青杏,你說說,我像這種人嗎?”陳三郎躲不過,朝青杏呼救,“這不是青杏的主意嗎?青杏這店都沒開起來, 我去哪享受。”
“哼, 我說什麼, 你果然覺得是享受吧?”曾小蓮更生氣了。
“爹啊,你還是好好認錯吧,幹嘛想著把錯怪到我身上呢?”青杏抱著手看熱鬧:“我的洗腳店是沒開起來, 但是誰知道這麼大個省城有沒有其他什麼地方”
“真沒有,真沒有,”陳三郎覺得自己今天提前回來就是個錯誤,“好了,我回來商量正事呢。”
“什麼正事?”曾小蓮冷哼一聲,鬆了手。
“就是和李家合夥的大事啊!”陳三郎摸了摸被擰的地方,痛的呲牙。
“李三爺總算是回來了,今天又約我談了談,這不我趕緊回來找你們商量。”說完,陳三郎討好的看向媳婦:“畢竟咱家做主的還是您呐!”
曾小蓮心想,還好家裏的大權在自己手裏,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提心吊膽呢!
“別扯這些有的沒的,趕緊說。”曾小蓮重新坐好,邊揉手腕邊嗬斥到。
“是這麼個情況,”陳三郎也坐下,給自己倒杯水邊喝邊說起來:“李三爺確實厚道,沒有想占我們便宜,前麵倒是我錯怪他了。”
“他說他要四成,但是後麵會找著機會給這字糖提升一下身份,到時候水漲船高,保管我們不吃虧。”
青杏聽著困惑,“就一字糖,有啥身份一說?爹你說明白點。”
陳三郎壓低聲音:“現在是普通字糖,說獨特也不過寓意好一點,但這字糖要是被京城裏的大官吃過稱讚過呢?”
“更甚者,要是被皇帝老爺誇讚了呢?”陳三郎越說聲音越低,到後麵更是低得隻有三人聽得到。
“這就我們三個人,你怕啥呢?”曾小蓮無語,“這靠不靠譜啊?不是說李尚書現在一心撲在書院上嗎?李三爺怎麼搭得上京城的人?更別提皇上了,能隨隨便便吃外麵的東西?可別畫個大餅子吊著你。”
“這可是我們接下來的生意機密,當然要小心點。”陳三郎辯解到,“京城的肯定沒問題,這是李三爺打了包票的,畢竟李尚書在京城當官這麼多年,也結交不少朋友,逢年過節總要送點節禮。李三爺說到時候就送我們這字糖。”
“至於獻給皇上這當然是沒法保證的事,李三爺也隻大概提了一嘴。”說著,陳三郎便想起下午見到李三爺的場景。
對方見他笑嗬嗬的去赴約,有些吃驚,開玩笑說當時隻來得及提分成沒來得及說其他的事便走了,還以為他心裏定然不悅。
陳三郎當時便心想,這果然也有考察自己的意思在,當即笑得更加真誠,跟李三爺好一番推心置腹,倆人關係又近了不少,於是李三爺才把心裏想法都跟他說了。
“對了,青杏,我想問你個事,”陳三郎想到自己跟李三爺的交談內容,心裏越發火熱:“咱們這字糖,能做成有畫的嗎?”
不等青杏,他又自顧自的說起來:“咱這字糖的字,是用芝麻糖條拚出來的,想來多琢磨琢磨,也能拚出畫吧?”
“爹你現在做字糖的手藝比我強不知道多少,你這已經有了想法,還來問我幹嗎?”青杏給他一個白眼,“怎麼,獻給皇上光有字還不夠啊?”
“爹,我覺得這事不太妥當,”青杏勸到,“咱們老老實實做生意不好嗎?本來不就計劃在省城站住腳紮下根?摻和到這些裏麵,一個不好,可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