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牟能在曆史上露彩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牛皮雖然靠吹,但也至少有張牛皮不是。現在張國棟給他提供了如此好的條件他如果還越混越回去,那隻能說是曆史在開玩笑了。至少上輩子他在蘇聯鑽營的時候,沒人能保證他的生命安全。現在嘛,無論如何,死亡基本上是不會了。
所謂的事有反常必有妖,**********的改革在美國的持續抽血下已經基本上陷入困境了,諸如龍騰這樣的企業在蘇聯的國土上已經有不少,龍騰好歹還給了一點補償,交了一點稅,帶給了當地人工作,而且還養活了一群軍隊,但其他國家的公司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基本上屬於空手套白狼,當然,最腐敗的還是金融業。
其實自從**********請外國專家擔任蘇聯的金融改革總設計師開始就注定了要失敗,不知道他是不是忘記了狼是不會放下屠刀愛撫羊這個道理,雖然後世的喜羊羊每次都會戰勝灰太狼,但那是演給無聊的都市人看的,就像電視中總是在演正義會戰勝邪惡,好人會戰勝壞人一樣,都是虛構的。
老牟能注意到馬格尼托哥爾斯克,其實還是受了張國棟的影響。一直一來,對於湖南、貴州、四川等地,張國棟一直在重點引進重工業幫助當地發展,類似於三一重工這樣的企業已經陸陸續續成立了幾家,有的是純粹的民營資本,有的是與當地政府合作建立的企業,還有的是和省委省政府一起成立的重點企業。張國棟之所以這樣做,便是因為,在中國經濟才剛剛起步的八十年代,勞動密集型企業基本上都在沿海一帶,第一次第二次南下打工浪潮已經形成了,內地和中西部地區的廠子基本上很難吸引到工人,更不用說人才了。重型企業則不同,因為這些企業基本上是立足於資源型,隻要有資源,然後請上當地的勞動力,就可以開工。
在老牟在外活動的這一年裏麵,已經陸陸續續的引進了許多生產線,比如煤礦安全生產標準配置啊,比如挖煤機啊,抽水機啊,鋼鐵的自動化生產線啊,雖然這些設備比起日本美國等西方國家來說有差距,畢竟蘇聯代表著粗放型工業,但是在缺少生產設備的中國,還是能夠找到可用之地的。
而開始盯上馬格尼托哥爾斯克,則是因為一個偶然因素。
老牟在為張國棟辦事兒,但已經在蘇聯打開局麵的他顯然不甘心單單的做一個代理商,他的夢想是有一天單幹,反正和張國棟的協議也隻有三年,所以平常他非常注重培養人脈,他知道有些人是他不能動的,比如心甘情願做張國棟的獵犬的科克維奇,比如遠東的軍區司令這樣的人,他暫時也沒資格動,但是一些小人物卻是可以的,積少成多,總有一天會發揮作用的。
平常老牟也比較喜歡去酒吧喝上幾杯,遠東的天氣酷寒,能夠喝上幾杯對於身體的取暖是有好處的。蘇聯人也比較喜歡飲酒,一來二去,他這個出手闊綽的中國人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和追捧。這個時候蘇聯可沒有後世臭名昭著的光頭黨,小太子們組成的那個光頭黨已經被張國棟下令改了名字了。如果是光頭黨的年代,說不定財已露白的老牟已經被幹掉了。
阿曆克山德爾便是某次老牟在酒吧中認識的一個有點實力的人。這個人正是馬格尼托哥爾斯克市市長的小公子,當然,小字可能並不恰當,畢竟是30來歲的人了。
阿曆克山德爾嗜好喝酒,對****遊戲也頗有興趣,特別羨慕島國的猴子竟然能夠調教出溫順的美女犬。但是雖然貴為市長公子,但是老頭子每個月給他的消費資金也不過區區八萬盧布而已,在盧布已經不能成為金盧布的年代,八萬盧布真幹不了什麼。
這個時候蘇聯境內的酒吧基本上都是有實力的人在經營,他一個區區的市長的公子還真幹不了什麼,不然被人大卸八塊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要知道蘇聯人封官可是比中國大方多了。蘇聯人的將軍那叫一個多,市長那叫一個多。
但是阿曆克山德爾是個有腦子的人,他想到了變賣馬格尼托哥爾斯克市鋼鐵設備,雖然他隻是市長的公子,但平時他也比較關心老頭子的工作,知道現在的馬格尼托哥爾斯克市的鋼鐵企業很多都到了破產的邊緣,社會主義工人的工資基本上發不下來,很多廠子到了月末的時候基本上隻能讓工人自己拉一點鋼鐵回去賣掉當工資。當然,這種情況是不會適用於領導的。要知道領導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餓死,最後一點資金總是廠長的不是。
阿曆克山德爾的老爹弗拉基米爾可是已經被工人圍攻過幾次了,天大地大不如老百姓吃飯的事情大,社會主義工人再溫順,在即將餓死的時候,總要爆發一點男人之氣的。要知道現在可不是什麼大清洗的時候,如果是大清洗時期,即使要餓死也千萬不要做聲,不然死的可能就不是一個而是一家甚至是一個家族了,暴君可不會和你講什麼道理。
阿曆克山德爾也曾經試圖接觸過西方的資本家,但是正如馬克思說的那樣,資本家都是貪婪而又邪惡的,顯然外國資本也早已經知道了馬格尼托哥爾斯克市的鋼鐵企業的情況,特別是日本人更是對之了如指掌。他們知道,隻要他們能夠堅持住,基本上隻要付出一點好處費,一個光設備就價值數億的鋼鐵企業可能數百萬甚至是數十萬就能拿下來,要知道蘇聯最混亂的事情可是有1美元拿下一個數億企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