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和風拂煦,吹動了梧桐樹的枝葉,大片大片的夕陽灑透在這片茂盛的梧桐林中,煞是美麗。
趙琰霖下班回來必經過花家的大宅。坐在車的後座,他遠遠地看見了花家大宅門口的花子琛。
日落西山,橘紅色的光暈照耀在了花子琛身上,他看上去是那樣的乖巧,那樣的好看,沒有一絲暴躁的模樣。
“是花少爺。”武律說。
“不要停車。”趙琰霖口吻淡淡。
“是。”
花子琛是有意在這等候,看到他的車立馬跑了上去。武律的車速較快,猛地踩住了刹車,由於慣性,趙琰霖的身子向前甩去。
他額頭青筋爆出,推開車門衝了出去:“你不要命了是不!”
“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們開車這麼快。”花子琛不大願意。
“你有事?”想到他的虛偽,趙琰霖有些反感,態度不是很好。
“你怎麼這麼討厭我?”他也沒做什麼啊。
趙琰霖要上車,花子琛拉住他,說:“你不是不同意結婚嗎?那為什麼還要見麵呢?”
“見什麼麵?”趙琰霖皺眉。
花子琛轉轉眼珠:“周六中午十一點在華翔酒店談訂婚時間,你不知道嗎?”
趙琰霖臉色一沉上了車,看都沒再看花子琛一眼。
這個男人太難搞了,小少爺這麼好看他竟然無動於衷?什麼眼光。
花子琛是個不願服輸的人,撇了撇嘴。
老子就不信征服不了你,臭小子。
夜色溫柔,睡夢中的花子琛被門外的笑聲所驚醒,咯咯咯的笑聲再次出現,十分恐怖。他嚇霎時得臉色蒼白,拿著枕頭去開門。
他做好了充足的心裏準備,門一開,隻有一條寂靜的走廊。
到底是什麼?他都以為快忘記了,結果這個笑聲又出現了。
到底是人還是鬼,好崩潰。
花子琛沒有再入睡,坐在了書桌前。閑來無事,他開始翻箱倒櫃,沒有找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倒是有一個密碼抽屜上著鎖,翻也翻不開。
深夜了,花子琛實在熬不住了,栽倒在床上睡著了,剛進入夢鄉,笑聲又出現了,他提著一根棍子去開門,依然沒人。
我他媽日了,絕對是人,還是故意整他的人。
花子琛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小少爺得抑鬱症是不是和這個笑聲有關,沒人相信,自己扛著這一切。每晚承受著這樣的崩潰,什麼人都得出毛病,久而久之得了抑鬱症。
小少爺把笑聲當成了鬼?
很可惜,他不是小少爺,他不會獨自忍著這一切。
如果是鬼他還有所顧忌,但如果是人,他不弄死那人。
那如果是人,會是誰呢?
花董事長和花夫人不能是,他們很愛小少爺,厲子昂……看得出來也很疼愛小少爺。
花子琛把大宅裏的每一個人都思索了一遍,最後目標放在了管家身上。
花家的管家是個年齡較大的女人,這個人在花子琛看來很怪,從來不笑,眼睛的眼白很多,每天臉色沉沉的,總是給人很古怪的感覺。
有了這個念想,花子琛平靜了很多,心裏的害怕終於煙消雲散了。
第二天一早,花子琛去找了花董事長,把自己的想法說了:“爸,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她?我不相信那笑聲是假的,絕對是人為的。”
花董事長沉思了片刻,說:“如果真的是她,我們報警。”
“爸,不管我怎麼做你都支持我的對吧?”
“那當然了,誰都休想動我兒子一根汗毛。”花董事長笑了。
在這之後,花子琛偷偷地在門外裝了監控器,監控器是他自己安裝的,別人並不知道,包括花董事長和花夫人。
有一點他不懂,既然花夫人說要查,為什麼不在走廊安裝監控?她是怎麼查的?
周五這天夜裏,笑聲再次出現,整條走廊發出咯咯咯的笑聲,花子琛急忙跳下床,去看監控,果然是老管家。
隻是她並不是有意在門口逗留,而是滿走廊的遊走,像是有病一樣。
第二日一早,花子琛把所有人叫到了客廳,將監控交了出去,說:“我要開除管家,並且報警。”
老管家麵不改色,露出大部分眼白的眼睛盯著花子琛,滿眼死寂:“少爺,我是有病,並非有意嚇你。”
“並非?那為什麼別人聽不見你的笑聲,偏偏隻有我聽得見?不是有意是什麼?幾年了,我聽見這笑聲幾年了。”花子琛和小少爺性格完全不同,處理事情來冷酷而鎮定,而小少爺則是猶豫不決,半天說不出事情的重要性。
花董事長怒目:“子昂,這些年來你可聽到管家的笑聲?”
“沒有。”厲子昂淡定從容。
“王舒呢?”花董事長又問。
花夫人慢悠悠地搖頭,看了老管家一眼:“倒是以前,小琛經常跟我說有恐怖的笑聲,我以為他心裏有毛病,沒太在意。小琛,是媽媽對不住你,一直以為你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