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李單,也覺得金穀年有一股危悚的氣息。

“俗話說,玉不雕不成器。”金穀年對文知德的畏縮感到不滿,望向李單時眼神緩了緩,“李先生,這孩子以前被我養歪了,幸好,又被我救了回來。如今我把他交給你,任你打罵,若是不服管,打死也不怨。”

“金娘子言重了。”李單委婉道。

金穀年一錘定音道:“如此,後日我便帶他登門拜師。”

李單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金穀年便匆匆帶著文知德離開了。

“哈哈,有趣。”等他悟過來,朗聲一笑。

回到文家,金穀年宣布文知德拜師的消息。

文家人無不歡呼雀躍,隻有慕容紅雲主仆等人麵帶愁色。

王太傅跟慕容世家是政敵,若是文知德拜李單為師,金穀年被拉攏過去怎麼辦?

慕容紅雲不敢說,她以為金穀年不懂政治上的這些彎彎道道。

“夫人,十三去了那麼多天,遲遲沒有音訊,會不會出岔子了?”容嬤嬤站在棗子樹下,壓低聲音問道。

慕容紅雲抬起頭看看天,歎息道:“等出了月子,我們就該啟程去龍州了。”屬於她的東西,必須親手拿回來才行。

容嬤嬤看著金穀年坐在一旁剝豆子,笑容淡淡的樣子,忍不住又提議道:“夫人,此趟前往龍州危機重重,咱們要不要請金娘子一同前往?”

金穀年除了醫術了得,應該還會些功夫,這樣強大的幫手,若是能一同前往龍州,慕容紅雲跟孩子們就有依靠了。

慕容紅雲搖搖頭:“金娘子救我母子三人性命,又仗義收留我們。我總不能把她卷入紛爭之中。”

“南府許她一生榮華富貴,未必就不答應了。”容嬤嬤急眼道,“富貴險中求。”

雙贏的局麵,對大家都有好處。

金穀年再厲害,屈身於市井鄉野之中,一生的醫術都被埋沒了,若是跟著慕容紅雲回到京城,位高權重,一家人何愁沒有好日子?

“不,你太小看金娘子了。”慕容紅雲淡淡一笑,望向金穀年的眼神變得柔和親近,“她這個人過慣了閑雲孤鶴的生活,未必就習慣圈中的爾虞我詐。何況我總不能強求她,再看吧。”

容嬤嬤有些心灰,突然,她將餘光投向一旁眉開眼笑的文知雅身上。

對了,可以投其所好嘛。

“慕容夫人,這是我姥姥特地為你們納的鞋底。”轉眼間,文知雅捧著三雙鞋底來到慕容紅雲麵前,眉眼彎彎道。

那是一針一線納出來的鞋底,棉布底,針線結實,透著老婦人深沉的慈愛。

容嬤嬤本想接過來,沒想到慕容紅雲搶先一步接了過來。

“老人家針線很好,手工巧,我很喜歡。”慕容紅雲發自內心的歡愉道,又略帶懇求道,“不知老人家能不能幫我家兒女做兩雙,回頭等他們長大了,也能穿。”

慕容紅雲是什麼家境,怎麼樣的鞋底買不到?

羅氏歡喜得合不攏嘴,不待文知雅答應,連聲應道:“好呢,除了納鞋底,我還會做虎頭帽,以前我還是女兒家時,還靠著這門手藝撐錢呢。”

老人家說起以前的窮日子,唏噓不已。

金穀年望著她,眼裏的淡漠散去不少,柔聲道:“娘,以後會有好日子的。”

羅氏笑笑。

她知道那一天不遠了,可自己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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