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放心,老奴已經交代賀林不要對文知雅動手。”
回到映月宮,劉嬤嬤對憂心忡忡的宋世芳道。
宋世芳此刻一步不離地守在宋明陽的床邊,見她仿如睡美人一般,又悲又怒道:“禦醫都來了好幾個,至今找不到明陽身中何毒。”
可惡的金穀年,她竟然不聲不響地來到京城,還敢害她的明陽。
“我一定要將金穀年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她咬牙道。
劉嬤嬤小聲道:“聽說平津候夫人跟慕容紅雲都跑去順天府看望文知雅,賀林夾在中間,甚是為難。”
這兩個人公然跟宋世芳叫板,肯定不知死活。
宋世芳垂下眼眸,淡聲道:“我記得平津候也服用了蠱蟲,就讓他嚐嚐苦頭,既然趙麗容不聽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總不能讓我一個人難受,別人在旁說風涼話。”
劉嬤嬤忙道:“郡主吉人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宋世芳歎息,似是想到什麼,又道:“若是不行,暫且放過文知雅,隨便找個人頂罪便是。”她眼底閃著凶光,“等我找到金穀年,再報今日之仇。”
侍書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封信箋。
宋世芳打開一看,眉頭舒展,急忙道:“快把人請進來。”
她轉身對劉嬤嬤歡喜道:“那邊來人了,說不定對明陽是個機會。”
說著,她帶著人來到書房,那邊站著一個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五官俊朗,偏陰柔之氣,一身色彩斑斕的長袍,腰間還別著一些奇怪的藥囊。
“師弟,你來了!”宋世芳摒退眾人,激動地走上前去。
看著她,許漢林目光溫柔,上下打量她一番,感慨道:“一別十年,師姐依然風采照人,更勝往昔。”
宋世芳嗔怪道:“你呀,沒想到當上天朝國法師,還學會貧嘴了。”眉際之間卻一片憂愁。
許漢林蹙著眉頭道:“師姐可有什麼煩心事,若是用得上漢林的地方,但說無妨。”
宋世芳不得已,把宋世芳昏迷不醒的事說出來。
“不如讓我去看看明陽侄女如何?”許漢林目光沉穩道。
宋世芳點點頭,兩個人來到宋明陽的寢宮,許漢林親自為宋明陽把脈診治一番,許久才道:“奇怪,她看著並不像中毒症狀。”
“禦醫也是這般說的,就是找不出病症所在,才讓我煩惱不已。”宋世芳恨恨道。
許漢林笑了笑:“師姐莫慌,不如試試用蠱蟲進去探測一番。”
“啊?”宋世芳從沒想過對自己的女兒用蠱術,內心抗拒道,“這樣不好吧?”
許漢林笑笑:“師姐,你從不是這般迂腐之人,我們這些學蠱術之人,每一顆蠱蟲就是我們的孩子,更是耗費心血滋養長大的,你搬弄蠱術這些年,還看不透嗎?”
說著,他從袖子裏掏出一條金色蠶蠱,那條蠶蠱與宋世芳養的不大一樣,它除了身體上有繁瑣的圖案,肚子不是白色的,卻是黑色的。
細如女人的手指大小,全身有一層淡淡的毛。
宋世芳看得驚心:“這莫非是你的極品金蠶子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