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陸母因債受辱,陸硯決定想辦法還錢(1 / 3)

陸硯不情願的接過錢,臉色很難看。“硯哥,你還想怎麼樣?我們三個跟你一起把這頭豬拉到鎮上,就不費力氣嗎?”李建德有些惱火。孔有剩同樣拉長著臉,啐了一口。劉向軍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行了,我也給你們還了20塊錢了,別跟我這叨叨!”陸硯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做冤大頭了。可是,話還沒說完,隻聽“咚”的一聲,陸硯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這三個人傻眼了。原來,野豬把陸硯的腰部狠狠頂了一下。之前沒野豬沒賣出去,還緊張著。現在拿到錢,他就放鬆了,才覺出巨疼,人就昏了過去。三人把他抬到醫院一檢查,原來是肋骨骨折,隻好給他辦了入院。等陸硯醒過來,旁邊隻有劉向軍。“硯哥,你可算醒了。醫生說你的肋骨骨折了。”劉向軍說。陸硯想動,卻被疼個半死:“絲~~”他倒抽一口涼氣:“那兩個呢?”“他們家裏有事,先走了。”“胖子,你真是我好哥們,以後我發達了,少不了你!”陸硯艱難地擠出個笑臉。“硯哥,還是算了,你先顧好自己吧。這是460塊錢,50塊錢交了住院押金,剩下410,你可拿好。”劉向軍把錢仔細地交到他手裏。“這……你一個人抬我來的醫院?”“我們一起來抬來的。建德和有剩說要從你這借點錢,我說硯哥都這樣了,等他醒了再說。他們就說有事,走了。”劉向軍一臉委屈。陸硯想,那兩個人還不算太喪心病狂。“給你3塊錢,你去買飯吃吧。”陸硯抽出三塊錢給他。“謝謝硯哥。”劉向軍一臉開心。雖然買飯1塊錢就足夠了,但他畢竟在這裏守著,也算有良心,當然要給人家一點甜頭嘛。這小子還行,人品過得去,以後可以招到麾下。從醫院出來,陸硯在家裏躺了10多天,跟上刑差不多。骨折的那種疼,有過經曆的人都懂。這天,家裏人剛下完地回家,鄰居馮建軍來了。“建軍啊,你媳婦出院了嗎?”母親寒暄到。“出院了。不過住院費花了200多。做手術的時候,輸血花了大錢。”馮建軍說。“人能搶救過來就行。”母親安慰他。“那是。我說嬸子,我們家這狀況,也是急需用錢。你看,當時我叔生病的時候,借的那錢……”馮建軍有點難為情地說。“我知道你需要錢,我們家欠的錢,也該還了。可是這青黃不接的時節,我拿什麼還錢啊?”方秀英的聲音帶著哭腔。一聽這種推托之詞,馮建軍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每次要錢,陸家人就這樣。“你們就這麼拖著,究竟要拖到什麼時候?我看你們就是想賴賬吧!”馮建軍生氣地說。“我兒子為了掙錢出去打獵,肋骨都骨折了。我手頭隻有30多塊了,是上次賣布攢起來的,要不先還你……”母親已經開始哀求。“30塊錢夠打發叫花子?錢都借給你們5年多了,老頭都死了,還不還!要賴到你死嗎?你個老不要臉的!一家子缺德!你兒子活該骨折!”馮建軍開始叫罵。哪怕是個無關的旁人,聽到這樣罵,也會很難受。更何況,這是他的親媽被人罵成這樣,陸硯的火氣,“蹭”的一下上來了。看著馮建軍還在那裏叫罵,陸硯捏了捏拳頭!他恨不得一拳打爆這個馮建軍——嘴太賤了!不管怎麼說,要不是他建議借車去市裏生孩子,他媳婦和兒子墳頭草都長兩米高了吧?而且,他和媽還在醫院幫他守了一夜,這不是情誼嗎?就算是欠錢,說話也不必這麼難聽吧!想到這裏,陸硯站起來,往外衝去。母親看著兒子衝過來,眼睛裏冒著火。她心知不好,死命攔下了兒子!陸硯被她狠命地拉著,觸到了傷口,一時難以動彈。馮建軍趁勢往他頭上搗了兩拳。這兩拳反而使他平靜下來。他還有傷,如果動手,又得骨折,所以現在不是時候,還是暫時忍耐吧。他冷靜下來,大聲叫到:“媽,我們有錢!馬上還!”“我們哪裏有錢還,別說大話!”母親嗬斥到。陸硯往口袋裏掏出賣獵物的錢,數了兩張100,遞給馮建軍:“姓馮的,你數數,是不是200塊?”說著,扔給馮建軍。“真的假的?”聽說有錢,馮建軍的臉色馬上變好了,從地上撿起錢。馮建軍數清楚了錢,正好夠:“看在你也幫了我的份上,就不找你要利息了!”得了錢,馮建軍一點也沒有愧疚之意,立馬準備走,嘴裏還說著:“嬸子,過幾天我兒子滿月,還請你們過來喝酒!”“唉……”方秀英尷尬地應付著。這鳥人臉皮真夠厚的,變色龍都比不上他,陸硯恨恨地想。但是,自己家欠錢這事,的確也是事實。所以也不能怪人家不厚道。說到底啊,還是趕快把賬還清,才是正道。“媽,我們還欠多少債?”陸硯歎了口氣。“這次還了200,還剩1000。”方秀英抹抹眼淚。“放心,我會還的。”陸硯拍著母親的肩膀說。這個淳樸的農村婦女,隻出生以來,從來沒有享過一天福,兒子不靠譜,老公又死了。陸硯想到這裏,就心疼的要命。“兒啊,千萬不要再起打獵的心思了,你打個野豬命都快沒了,好生歇著吧。”方秀英以為兒子要去打獵還錢,趕忙阻止。沈清溪看到了這一幕,偷偷過去問陸硯:“硯哥,上次不是有460嗎?你住院花了50,還有210呢?怎麼不給媽把錢還了。”“這錢我有用,你不懂。”陸硯耐心地跟她解釋。沈清溪不敢再問,回去繼續做飯。接下來的幾天,陸硯在家裏繼續躺了一陣子,期間已經做好了全盤計劃。打獵自然是不能再去了。雖然槍法是沒問題的,但獵物是會動的,可控性太差,萬一再出點什麼問題,自己的小命恐怕要交代了。這裏離省城這麼近,那就是離前世那個仇人家很近。這人欠著我家一條人命,我又了解他的來路,通過他搞點錢,不算什麼。“清溪,我今天有事去省城一趟。”陸硯鄭重地跟媳婦說。“別是去找那群狐朋狗友了吧?”媳婦不高興問。“放心吧,我是去賺錢。”陸硯溫柔地對媳婦說。這段時間,陸硯對沈清溪非常忍讓,沈清溪甚至敢開始對他擺臉子了。“不過這樣也好,說明她在我麵前放鬆了。”陸硯開心地想。陸硯剛一走出村口,就看見孔有剩開著手扶拖拉機。一問,才知道他幫舅舅運糧去鎮上賣。“有剩,帶我一程。”陸硯飛身跳上了拖拉機。“上來吧。傷好了?”孔有剩一把拉起了他。“還行,能走了。”陸硯輕鬆的說。突突突,拖拉機的噪音震天響。陸硯一言不發,孔有剩大著嗓門,滔滔不絕:“哥,你上次打那野豬,把掌櫃的臉都打腫了啊!真給哥們兒長臉!你堪比武鬆啊!唉,我就知道硯哥厲害。那個……借我點錢行不?我過幾天去相親,我爹叫我要準備點錢,好給女方買點衣服料子,可我手頭緊。”“我今天有事,這事以後再說吧。”陸硯推托。陸硯心裏罵道,手頭緊個屁!你叔叔做包工頭的,你舅舅是大隊書記,你家裏連手扶拖拉機都有了,還在我麵前哭窮!孔有剩不再說話,臉色一沉,把油門踩的死死的,拖拉機絕塵而去。不一會兒,手扶拖拉機到了鎮上,陸硯搭上了去省城的公交車。一路上,他欣賞著尚未開發的省城。省城很大,但很破舊,有人戲稱為大縣城。不過,陸硯知道,這裏麵蘊藏著巨大的商機。到了省城,也就是早上10點多,陸硯徑直去了百貨商場。省城就這一家大型百貨商場:中山商廈。商廈有7層樓高,堪稱中心商圈的第一高樓。在1985年,這裏自然是省城最時尚的地方。其實就是按照2022年的標準看,這裏看起來也不錯,裏麵的商品質量更是不用說,唯一的缺點就是貴。陸硯來到第三層的男裝櫃台,轉了一圈,找到最大的一間店鋪。這家店是整個三樓裝修最為豪華的,服裝陳列和打光,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設計的。看到陸硯一副農民打扮,售貨員都鼻孔朝天,愛理不理的。也是,她們肯定以為陸硯隻是來過眼癮的。畢竟,這家商場的衣服,售價至少在20塊錢以上,平均售價50元-300元不等。這家店算是商場三樓的奢侈男裝專櫃,根本就不是農村消費者能承受的。以前陸硯對逛商場跟完成任務一樣,沒有半點感覺。但自從穿越之後,他根本沒機會逛街。進入商場,反倒有一股久違的熟悉感,心裏還生出一些感慨。他指著一套羊毛精仿的進口西裝,說到:“那個……同誌,我想試試這套衣服。”“這套衣服很貴的,你又不買,不要浪費我時間!”售貨員坐在那邊嗑瓜子,屁股都不抬一下。“你怎麼知道我不買?就這,我還看不上呢?這件衣服,30%羊毛混紡的,離精致的要求差遠了,也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