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我已經找到你了,已經找到你了···”揪著痛苦的心髒,安藤銘陷入了自己的幻覺,瞪大了模糊的雙眼在房間裏麵尋找著什麼。
“少爺,你撐住啊,我馬上給齊少爺打電話··”控製住突然病發的少爺,安藤近因這次完全毫無預兆爆發的病情而有些手足無措。
“這是怎麼一回事?”本來嚴肅的麵容更加地緊繃了,安藤一無法將床上那位痛不欲生的男人和自己記憶中已然強大、戰勝自己而成為家主的安藤銘放在一起比較。一個五歲便不曾呼痛的男人,怎麼會壓抑不住普通的痛苦?
握著電話的手有些顫抖,安藤近按照電話那頭人的指示正準備將鎮定劑打入少爺的體內,但是突然握住自己命脈的大手阻止他的動作。為難地看著床上男人那有些清醒、散發著冷氣的眼睛,安藤近此刻唯有無力地苦笑,“少爺,你可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啊!”
心髒的每一處都在撕扯,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努力壓抑住身體內的暴動,安藤銘蒼白著臉色對著安藤近吩咐著,“把她抱過來,快···”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跟了少爺這麼多年的安藤近自然也懂得,但是這種時候少爺還想著女色,難不成這幾天又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拒絕地搖頭,在眾人飽含著怒火的質問中,安藤近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撼動少爺的權威,但是他也學不了齊少爺那般的賴皮。
“我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想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少爺一個人的事情,這關係著整個安藤家···”控製不住暴躁脾氣的外露,安藤一穩穩地站在那裏迎接少爺眼裏飛出來的冰刀,縱然身體已然僵硬,但是此刻他卻不能退縮。
“從三年前,少爺便染上怪病,從月圓之夜才心痛發展到如今得毫無預兆地病發。我們已經請齊少爺治療了許多年,他的能力我們都了解,但是現在除了減輕少爺的痛苦,我們別無他法···”苦笑著看著床上縱使此時也依然不妥協的男人,那眼神裏麵傳達出的命令讓他無可奈何。
皺著眉頭,安藤一的視線從少爺那控製不住微微顫抖的身軀看出那般痛苦即使是對他而言也是難以忍受的,但是,那注射器裏麵流動的液體對於他們這種人是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鎮靜劑,強效的,通常那些被敵人強灌毒品、染上毒癮的手下都必須通過這種藥來控製自己。但是副作用便是,依賴。若是病發之時不能短時間得到這種藥劑,那麼便會更加痛不欲生。死不了,但是也不會讓你舒服地活著,這種藥劑真的是能夠不用就不用。
“國外,沒有好的醫生?”盡管知道這件事情的曝光對於安藤家族來說是一個致命傷,但是此刻的安藤一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隻有家主好好的,安藤家才有希望。
“我們以體檢的名義請過很多的醫生,但是沒有人察覺出少爺的病···”話轉到這裏,安藤近突然想到了,“除了馨悅小姐!”一瞬間,那本來還好好立在這裏的男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等到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懷中便抱著一個用被套裹著的人形物體。
正準備叫醒這位天才醫師,一種包骨悚然的感覺便將安藤近整個人籠罩住,甚至連旁邊的人都可以感覺到這股強烈的恐怖感。手情不自禁地顫抖,安藤近了然地看著少爺那雙靜得可怕的眼睛,在蒼白臉色的襯托下格外的令人發怵。
“我不介意你少隻手···”安藤銘低沉的聲音緩緩流瀉出,還伴隨著幾聲低咳,縱使如此,下麵的人也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連同著被單一起,人形物體落入安藤銘的懷中,在眾人糾結的眼神中安藤銘毫不客氣地下達著令人詫異的命令,“出去,全部!”
真的能夠出去嗎?不安地相視的數人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少爺,恩,準確地說也不是相信少爺,而是相信他絕對不會傷害馨悅小姐的,不是嗎?
當所有人離開後,在完全靜謐的空間中,安藤銘才敢放任自己掀開那雙被子,將嬌小的人影摟入自己的懷中。滿足地收緊,嬌小的身軀完美嵌入安藤銘的懷中,使得他努力吸取著那源源不斷的體溫,如同藥劑般緩解著自己的痛苦。
若不是那不尋常的體溫使得馨悅感覺到悶熱,相信她也不會硬是睜開眼睛。抱著自己的男人氣味是如此的熟悉,但是那不斷收緊的肌肉讓馨悅感覺到有些呼吸困難。
“你怎麼了?”盡管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足以牽扯到全身的疼痛處,但是馨悅還是皺著眉,在男人與自己極小的空間內找到了突破口得以轉身,不過那呲牙咧嘴的表情並不怎麼好看。